亮的绿宝石眼睛,有点可惜。
侯爵漫不经心地想着,目光落在小巧可爱的耳垂上,猝不及防将漂亮的宝石耳环穿透。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两耳耳垂处蔓延,伴随灼热感,约瑟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他睁大了眼睛,因疼痛而生的眼泪蔓延了眼眶。
一动也不敢动,立在原地。
侯爵俯身,tiǎn舐干净他耳朵上的血珠。
垂眸凝望约瑟,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熟悉的蓝宝石戒指套在约瑟的无名指。
不大不小,刚刚好。
“尺寸没来得及调整,很幸运。”
……
“是不是?”
约瑟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光牢牢落在地砖上。
侯爵搂抱着约瑟的腰,带着他来到国教教堂婚礼现场。
场上宾客如云,男仆和女仆们井然有序地立在旁侧。大教堂的牧师站在前面,神情肃穆,听闻他曾为女王主持过婚礼。所有人的目光投注过来,凝视着款款步入大厅的两人。
约瑟看到了很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充满惊艳。他还看到拜蒙公爵探究的目光,同时也看到大着肚子的夏洛特站在拜蒙公爵的身边。
夏洛特不喜欢安娜,如果不是拜蒙公爵在,或许她不会出席婚礼。但是当她和约瑟目光对视时,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忽然变了。
约瑟收回目光,镇定自若。
他大概是能猜出夏洛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拜蒙公爵怀里的衣带曾出现在夏洛特身上。
或许这就是孩子还能活下去的原因吧。如果是个男仆或身份低贱的男人的孩子,恐怕夏洛特会先打掉孩子。
威灵顿侯爵和约瑟在牧师面前宣誓,对着上帝发誓他们将会忠于婚姻。
可实际上,这场婚姻充满欺骗和yin谋。
两个男人的婚礼,开始就是错误的。
约瑟甚至可以看见侯爵笑容中夹杂的嘲讽——当牧师提及婚后忠诚和爱情时。
尽管上流社会中所有人都在一遍遍强调婚姻忠诚、忠于爱情,然而实际上他们的结合缘于家产或者嫁妆的多少。婚后,各自拥有情人并非奇怪的事情。
所谓婚姻,只是利益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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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约瑟在威灵顿侯爵的房间中,脱下了那身复杂厚重的婚服,摘下头上的首饰。头发还盘在头上,只散落些许发丝。
他试图摘下耳环,但因疼痛而放弃。
面对镜子,愣怔许久。
他没有得到安娜的消息,进去树林中的人还没有回来。
女管家爱玛告诉他:“树林很大,迷雾重重,寻找一位柔弱无助的女xing并不容易。请您耐心等待吧,夫人。”
约瑟:“我不是安娜,你应该清楚。”
女管家爱玛面无表情回望他,并不因此而打算改口。似乎觉得只要安娜没有回来,只要约瑟还扮演着她,那么他就只能是威灵顿庄园唯一的女主人。
威灵顿侯爵进来,爱玛这才退下。
同样的,侯爵也脱下了婚服,穿着薄薄的睡衣。
他坐在床沿边,注视约瑟的背影。
他们通过那面镜子对望,约瑟从侯爵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熟悉的yu望。约瑟慌乱站了起来,背对着侯爵:“我应该离开。”
威灵顿侯爵起身,从背后圈住约瑟,手指拨弄他颈项间摘不下来的项链。
“以什么理由离开?身为妻子,不跟自己的丈夫同床,会令威灵顿家族蒙羞。”
约瑟猛地挣扎开侯爵的拥抱,跑到门口,打开大门,门口站着如同女鬼的夏洛特。夏洛特挺着大肚子,笑容扭曲憎恨。
“我的丈夫,成为我叔叔的妻子,真是有趣。”
约瑟浑身僵硬,立在原地。
威灵顿侯爵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冷漠直视夏洛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夏洛特的肚子上,然后露出诡谲的笑。
“你可能太累,看错人了,夏洛特。”
约瑟背对侯爵,因此只听到他温和冷静的提醒,反观夏洛特,憎恨的表情添上恐惧,变得更为扭曲。她踉跄着逃跑,头也不回。
约瑟的左手死死握住满把手,手背青筋冒出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