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样,挺适合赵子厚这个年纪的少年男儿戴着。只是,荷包的来路呢?
李大姑娘对赵子厚是视为了她自己未来的良人,她自然是万般注意了赵子厚的一举一动。在早晨赵子厚出门时,李大姑娘可没有发现表弟的腰间,有佩戴了这么一个荷包?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李大姑娘心里不爽快了。
隔了好些日子,在某天的朝食后,借着与姑母李氏说话的机会,李大姑娘提出了去寺庙里添些香油钱的想法。当然,打出的幌子嘛,就是快入秋了,三年一度的察举要开始了。这时候,女眷们为家里的爷们求前程,多拜拜菩萨求庇佑总是好事。
察举,就是由当地书院的山长,当地得高望众的士族领袖,对本地的名流士子进行举荐,再由官员们考核后,推选给州府官员复查。若是得到本州三品节度使的认可后,就能持个人的名贴进京城的国子监读书。待国子监学业有成,参加朝廷三年一次的会试通过后,就会被授予秀才的功名。
这就是一个士子向官员之路迈入的基石一步。
在官场上,有一个明里的规则,只有持秀才功名出身的官员,才有资格跨过五品官位的门坎,最终有机会入朝为宰相。
那么,察举真的公平吗?
至少,表面上的察举是挺公平的。
因为,举荐察举的人,从书院的山长与士族的领袖,到州府的官员,都是担了一定的连带责任。若是察举进国子监读书的士子,在连考三次依然无法通过会试后,他本人将丧失再考的资格。而举荐他的人,无论是书院的山长与士族的领袖,还是州府的官员,同样也将跟着丧失举荐的资格。
这样一来,也就造成了,有举荐资格的人,在选举了举荐的对象时,一定是几翻审核,几翻考量的。
“是啊,子齐、子厚两兄弟都在书院里读书,是应该拜拜菩萨。求菩萨好心肠保佑他们兄弟二人学业有成,得到青睐能有被举荐的资格啊。”
夫人李氏讲了话,也就同意李大姑娘的提议。
赵宅主母发话了,赵家的仆人在得了管家的二少夫人马芸英的吩咐后,就是备妥当了去进香的一切物品。
只是,唯有一事,马芸英有些迟疑。
冬藏苑里,杜明月听着二弟妹的话后,就是为难的说道:“我这是怀孕七个月了,眼看腹中孩儿还有两个月就到出生的时候。二弟妹,你看我随你去喜字堂给母亲求个话,此回我就不去寺里上香,如何?”
杜明月隆起的肚子,还是挺大的。她本人怀孕满了七个月后,又有些痴睡的。
对于去寺庙烧香,求神拜佛的事情。若是平日里,嫡婆婆发了话,杜明月自然是二话不讲的跟从着。只是,眼下杜明月实在是行动不便,她真不想折腾了。
结果嘛,杜明月没求着情,反倒被夫人李氏训斥了一通。
“怀孕七个月了啊,子殷媳fu,你整个人倒是变得份外精贵起来了嘛。别人家的媳fu,怀孕八个月,不也照样在婆家立规距吗?”夫人李氏说话时,声音平平淡淡,就是丝丝的凉意,冷透了杜明月的心底。
不管杜明月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夫人李氏继续说道:“我这婆婆也不学那等心气小的,偏要作践新媳fu。你说说,打从你怀孕后,我几时留你在喜字堂立了新媳fu的规距?”
“你说说,是没有吧?”
夫人李氏反问了话。杜明月只得回道:“母亲和蔼可亲。”
“呵呵……”夫人李氏冷笑,又道:“既然如此,寻你去寺里给菩萨上柱香,怎么就为难住你了?”
“我这一介fu人为什么去寺里上香?那是为给赵家的爷们求得好前程。你一个小媳fu,居然还敢拒绝。真真是……”夫人李氏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让我怎么说呢?你啊,你是对菩萨心不诚啊。万一,菩萨怪罪……”
“不,信徒说错话了,望菩萨莫怪。”夫人李氏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赶紧合十的念叨了几句。
杜明月此时哪敢吭声,忙扶着大肚子就是跪在了堂屋里,说道:“母亲,媳fu不敢了。求您饶了媳fu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