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亮丽,我却白发早生鬓间。花郎,不要再生我的气,这些年我已经受了你足够的惩罚。”
那人缓缓地抚摸着韩卿的发丝,轻轻地抬起韩卿的脸,手指温柔抚过那张心心念念的丽颜。
“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韩卿忍着眼眶里的泪意,压抑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心里的恨意早已经消淡,当初他们点滴的情意却越发水落石出。
“所以,我后悔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你抬头看看我,好吗?”那人请抬起韩卿的脸,温柔地请求说道。
“你养着胡须像中年大叔。”韩卿抬头,看见眼前不知何时蓄须的英俊男人,细眼动容。
“我这里却依旧年轻。”男人把手指挤进韩卿的手指见,紧紧相扣,抵着自己心口说道。
百里溪原本以为他们定当,大吵大闹一番,没料到一来就啃了口齁天的狗粮。
“得了,我还是不当你俩的老鼠屎了,我走喽!”百里溪看了一眼韩卿,拜拜手潇洒地离开。
“等等我。”韩卿见百里溪要把自己丢下,刚要追上去,手指就被人紧紧地扣住,拽回男人的怀里。
“花郎儿,有空记得多来木宛国看我。”百里溪远远地喊道,韩卿心中怨恨他,把自己丢下,故意不搭不理。
“我说过,我再牵住你的手,就永远不会放开了。”那人见韩卿开小差,把他拽着往皇宫走去,大有一辈子不放开的意思。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韩卿咬了他一口,那人流血也不肯放手,星眸极其冷静地对韩卿说道:
“你在牧云多一天,萧景煜的处境就越为难,牧云与其他三国签下的和平书,你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过些时日就是,五年约满之时,你认为萧景煜还保得住你吗?或者说,牧云国的上下百姓原意他开战吗?
花郎,你倘若真是为了他好,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着想,你不该回去。”
韩卿哑然失声,虽然当初他不肯承认那纸协议,可是别人都私下认了。韩卿失去挣扎的动力,被那人拉进了冉安国……
在遥远的牧云国,萧景煜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阙阁,气的火冒三丈,他不就去江南巡查三天,结果不知哪来的夜猫,把他心爱的男后给拐走了。
“去派人,去冉安国把皇后请回来。”萧景煜怒气冲冲,指挥侍卫去把韩卿接回来。
哪知道冉安国那厮,霸着韩卿不肯还了,说他不会主动攻打牧云国,但是人是留定了。
“好你个叛徒,倒是长脾气了。”萧景煜气得牙齿yǎngyǎng,拧碎了雕刻精细的窗柩。
“皇上,那这事……”侍卫心惊胆战的萧景煜。
“罢了,权当放个假,给他出去散心了。”萧景煜揉揉眉头,想着是时候不该再关着韩卿,对着侍卫吩咐说道“你们把这屋子里的金笼拆了,以后用不着了。”
“是……”侍卫们退下。
过了几天后,萧景煜收到韩卿寄来的亲笔绝情书,出神地望着屋檐那角摇动的金铃。当鸿鹄失去了心中的束缚,还会留恋鸟笼,回来吗?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金阙阁,依稀记起上个月民间有人起义,烧杀抢掠,昙县里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他认识的两个女子。
三个月后,冉安国传来双帝登位的消息,萧景煜召来太子萧景渊,当着朝臣的面把国主之传授于他。
下朝后,在金阙阁内,萧景渊伏在萧景煜的膝盖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父皇,我去冉安国求父后回来。”
“傻孩子,他不会回来了,昨日之时不可回,来日之时不可追。”萧景煜拭去萧景渊眼里的泪水,苦涩地笑道。
那天以后,萧景煜摘下皇冠,换上一袭僧衣,化缘百家之饭,解世人之苦,游于民间不再回。
小牧云帝拉着小妹妹昭月亲自去冉安国在城门外,跪求父后三月不肯回,奇得是有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少年,也跪在城门外,几人以死明志誓死不走。
小昭月还淋雨生病了,最后韩卿开城门无奈地妥协了。
他第一眼见那个叫韩黎的憨厚少年,心里就生出一个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