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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九十九分甜 作者:李阿吾

    重要的是那天,接她的人是连迟,为了她宁愿不出国,宁愿遍体鳞伤,宁愿放弃所有能用异xing关系换取机会的男人。

    这点他比我强,不可否认。

    夜晚,我与李纪然躺在同张床上,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她似乎对短暂的胜利很是满足,没有任何要求,便沉沉睡去。

    耻辱和动dàng冲刷着我的心,站在可以一眼望到整个临市的落地窗边。

    那份难过随着临市的灯海而汹涌,不仅仅难过我的妻子所托非人,或是我的梦想终于无疾而终。

    只是我真的没来得及说出口——

    “常烟,你觉得我不够爱你,不是的,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你,我甚至都不爱我自己。”

    因此活成了最恶心的模样。

    李纪然终于提出跟我离婚了。

    我就说,人的yu望就像气球会不断的膨胀,天生贪心的人是无法满足的,就像她在结婚前信誓旦旦地说,“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我也很高兴。”

    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便狠狠打了自己的脸,歇斯底里得在我面前痛哭,控诉我们无xing也无爱的婚姻。

    我听见李市长在门外低声叹息,也许曾经他也好言相劝过,可惜李纪然的脾气又怎么听得进去呢。

    她要得到所有想要的。

    最终又会失去所有得到的。

    天是公平的,给我时来运转的机会,也剥夺我最珍贵的宝贝;给她张扬跋扈的资本,也剥夺她最想拥有的。

    我们都是恶心又可悲的存在,像蠕虫似的在世界里挣扎,她的手段和我的屈服,都是无聊地笑话,甚至都不够资格在舞台上出演。

    之后,我又做了更恶心的事情——

    让连迟把常烟让给我。

    其实在骨子里,他也实在与磊落不搭边,轰动全国的于兰抄袭案是他一手助长成大树,又亲自砍伐,表面是为常烟出气,实际是要提高自己存在的必要xing。

    这种卑劣的手段,常烟肯定看不出来,但我一眼便知。

    有些花终究是无法结果的,因为养育的过程不够精细,土壤、水源、养分缺一不可,如果最终花枯萎了,果子还没见到,大抵就是养花的人失职。

    我大概就是那个失职的养花人。

    那天常烟跟我说,“你在我眼中是清风一样的人,希望你给我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样美好的阶段。”

    她还说我一定会幸福。

    可笑。

    也许坦dàng的人都会如此乐观,不像我们这种在淤泥里挣扎的人,抓住丝缕的阳光便舍不得放,然后以此为生。

    从年少到事故,我再也不是那个甘愿在包子铺帮工的傻小子;

    再也不是为了几分成绩而放弃玩耍的土老帽;

    再也不是为了几万块钱而痛苦流涕的穷小子。

    可是我仍然是,爱着常烟的木真。

    那夜我吃下助眠的yào物。

    轻轻地与她说,“晚安。”

    甫一睁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将我刺到睁不开眼,蛋黄颜色的光照耀在我的蓝色被罩上,将洗旧的痕迹昭示的非常明显。

    头痛yu裂,我艰难起身,被眼前的一切震慑。

    脱落墙皮的老旧房屋,被水泡的褪色的家具,我身上单薄却干净的被褥,以及窗外传来的熟悉的吆喝声。

    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夹杂着肉包子的香气,我惊慌地起身,从矮脚楼的窗户往下看,包子铺老板正卖力的把笼屉端到柜台上。

    他抬头看见我,嗓门洪亮地大喊,“还睡呐,再不醒老子都该收摊了。”

    下意识间,我狠狠捏着大腿上的肉,疼痛感让我又难以分清梦和现实的区别,只是没时间犹豫,我匆忙换上衣服,想要更加确定一件事。

    头上冒着细汗,我喘着粗气站在包子铺前。

    “好巧啊,你也刚起床吗?”

    梦寐以求的声音响彻耳畔,我不敢置信地回头,确定是那张温暖的笑脸没错,常烟背着粉红色的书包,笑嘻嘻道,“两个梅菜肉干包,一杯甜豆浆,热得哦。”

    顾不得人来人往。

    我张开双臂狠狠将她拥抱住,感受那份体温。

    不顾她张牙舞爪又害羞地挣扎,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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