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得臭屁小孩顺眼多了。
我们俩同时升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家搬到离我很近的地方,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坐校车,可是她入学成绩不好,最后只分配到四班。
遭罪,我每天还得从一班跑到四班看她写课外作业,所以说女人笨,男人就得承担更多的责任。
也就是那年冬天,我妈又怀孕了。
大家都挺高兴的,我也很开心,谁不愿意在家里做老大呢,但是我总觉得老爸不太高兴,那次我看见他背着我妈在砸墙。
嘴里说着要做十个月的和尚。
奇怪,生孩子跟做和尚有毛关系吗?
后来我听说,妈妈这次怀的是个女孩,那我就有妹妹了,这听起来也太棒了,外婆专程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每天还能辅导我写功课。
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直到我妹妹出生,我的人生简直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感觉在学校里可以横着走,毕竟我家除了世界第一漂亮的老妈之后,出现了世界第二漂亮。
就连我天天哭丧着脸的老爸都一改常态,常对着我妹妹的婴儿床展现出很傻的笑容。
跟我的很像。
于是每天放学后,我都会跟他一起守在窗边进行傻笑比赛,我妈是这样跟别人解释的——
“女儿控加妹妹控,这就是男人的本xing。”
如果只有男人才可以这样犯傻的话,那我不后悔做个男人。
嘿嘿,我妹真可爱。
楼下门铃响起,不用问也是我方叔叔,他天天跟打卡似的来我妹床前参与傻笑比赛,可是每次看见他,我又很发愁。
我都有妹妹了,他怎么连个老婆都没有。
妈妈笑着说,“傻瓜,这是大人的事,你怎么懂?”
哎,如果大人就要变得孤单。
那我真的不想长大。
啧,我妹太可爱了。
第66章 番外:三分钟 ...
从北旺出来, 竟然下雪了。
许是在封闭的包间待太久,也可能我最近脑子不太好用,冰花带着凉意落在我手掌间, 才终于后知后觉——
从春天到冬天, 已经又过去大半年。
而我真实的在她离开我之后独自生活了快两年。
面前停下一辆酒红色兰博基尼, 车窗缓缓落下,披着长发面容姣好的女子探头道,“大少爷,赶紧上车吧,你不会学言情小说里要对雪吟诗吧。”
我读不出诗来, 我的灵魂已经被掏空了。
吐着酒气坐在副驾驶上, 我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她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日所见所闻, 电台舒缓的音乐被她遮盖大半。
她叫魏舒于,家里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父亲魏行知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投资大鳄,若是我们能够联姻, 以后方家的路都可以走的很顺畅。
“你倒是说话啊?”
其实魏舒于有心上人, 我也见过,还在a大念书的法律系大四生, 家庭条件称得上贫寒, 比她还小两岁,这种条件,魏家当然不会允许, 提都不用提。
“他们说下个月订婚,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结婚后咱们也是各过各的,”她把着方向盘笑言,“走个过场而已啦。”
我麻木地转过头望向她,酒精侵蚀意识,让我脑中晃晃悠悠,在飞雪的夜晚静悄悄地zhà裂。
“他不介意吗?你嫁给别人。”
“他愿意相信我啦,等我爸爸岁数大了咱们再离婚,我跟他又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无非时间问题而已,有什么好介意的。”
幼稚。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半晌又悲哀的收敛。
如果那个人也能如此天真烂漫,愿意为我等待的话……
雪越来越大,道路上拥挤不堪。
我犯病似的喊停,“前面路边停车,我想自己走回去。”
魏舒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索xing跟我还不是可以互相担心的关系,最终她耸肩,很快找地方停驻下来。
今年的雪是来的很早,十一月底的初冬,我禹禹独行在街边,感觉不到寒冷的侵略,只是眼前无数次闪现着某个人影。
那个方向,是她家的方向。
我眯着眼睛,用手比作相机的样子,跟个傻帽一样,“咔嚓”。
“戚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