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了。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了,趁大家都在场,宋熠和元任之谈点私人的事情。
“作为医生,我会竭尽我所能为患者医治,这一点无需担心。但作为丈夫,我希望元先生能与我打个商量。”
元任之不明所以,“你说。”
“请您日后,不要再与元音联系,见面。包括任何经济往来。今天约你们一家人,做个见证。”
元任之愣在当场。
宋熠淡淡地,却又掷地有声:“这不是作为医生给患者看病的条件。这是我作为元音的丈夫,为妻子所做的。手术康复出院以后,无论任何情况,我会提供我能做到的所有医疗资源来帮助你们。前提是,与我的妻子,斩断一切往来。”
只要元任之不主动来膈应元音,她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这家人的。
这是摆明了态度,要元任之做选择。
一切矛盾的根源都在这个人身上,包括元音和元家、丁家的纠纷。是元任之有意或者无意挑起来的。
为了丁家,元任之必须放弃自己的女儿。
丁建芳、丁母、甚至他们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宋熠让元任之这样,就是要在他心底永远地埋下一颗种子,日后他肯定会埋怨,愤怒,为了他们家的是他放弃了至亲血脉。
但这一刻,他又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
第54章
宋熠几乎是把冷冰冰的告诉他:“你的家人并不满意你与元音来往, 所以,为了所有人的安宁, 请你理解并遵守约定。”
元任之脸色铁青,本来是陪着丁建芳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的, 一下子瘫坐在沙发里,头埋进自己的手掌里。
所有的人都看向这个中间男人, 也就是一家之主。
丁建芳和丁母的脸色也并不好, 当即又无立场表达观点。这是他们所希望的结果, 但不要脸这件事儿是不能拿到明面儿上的, 一下子却被对面的年轻男人揭穿了。
宋熠并不着急地坐在自己的椅子里, 慢条斯理地合上笔帽, 整理文件,准备结束这次讨论。
丁建芳想拽一下他的袖子, 被丁母拦住了。小舅子夫妻无所事事地干坐着, 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过了很久,办公室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音。元任之艰难地答应道:“好,我就当没这个女儿了。”
宋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元任之的话是对着丁建芳和丁母说的。事情发展成这样, 一切都是丁建芳的bi得。
老男人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我女儿。”然后受创地走出办公室, 谁也没搭理,开车回了家。
一行人出来,丁建芳追上元任之, 她不太敢作威作福了, 只是轻声安慰着:“老元。”像是怕他发火一般。
其实元任之脸上什么愤怒的表情也没有, 他站在原地静了半刻,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香烟含在嘴边,没抽,非常平静地问丁建芳:“你,还有你妈,满意了吗?”
丁建芳被这疏离的语气还有用词吓了一跳,“我不是那个......”
“不是那个意思吗?”他冷笑:“也无所谓了。元音是我女儿,哪怕她过了十八岁我没了抚养监护的责任和义务,她内心憎恨我这个父亲。可我想补偿一下我的女儿有什么错?我一年赚的不多,五六十万,也只是想给她两万的零花钱又有什么错?她结婚,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别的女孩子出嫁,父亲是如何含着泪把女儿送上婚车的,对女婿耳提面命,多给一点钱傍身,生怕孩子在婆家受欺负。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你何苦这样bi我?在医院门口那样羞辱她?”
“......”
“那可是我的孩子啊。”他低声说,苍老的声音里黯哑无比。
丁建芳忽然害怕了,觉得是不是自己做得过了。
但是没错啊,母亲是这样教自己的,如果心软,被压榨的人就是她了。她必须得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考虑。她工作、照顾家庭所有付出得到的回报,是百分百在自己的家庭上的。但是元任之就不一样了,他会分一半的心思和金钱到另一个人身上。
即使知道自己老公心灰意冷,她咬着牙,告诉自己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