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再睡二十分钟叫我,现在没法开车。”
没法开车是指他过度疲劳。
元音柔声地问:“今晚要回家吗?”
“嗯。”他慢吞吞地应着,后面便没了动静。
忽然心思柔软,手放在他的黑发上也不敢动。想到那天雨夜,早上起来,他揉着血红的双眼,看了她几秒,也是这么说的:“半个小时后叫我。”
想来是困到不行了。想了无数种解释,都抵不过疲惫。
她又有些想笑。
其实不到二十分钟。
她没回家,宋熠睡得也不踏实,十几分钟便醒了。
元音本来是静止的,忽然他的脸贴过来,从身后压在她的肩膀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来,嘴唇也落在她耳边。
“元元。”他沉默地说,这声音好像是在撒娇,听得她从心尖儿酥到脑门儿。
元音回头看他,宋熠没反应,眼睛却是盯着她看得,很深,呼吸jiāo缠。
元音懂他的意思,他想亲她,但没力气。
又是索吻。
她狡黠地笑了笑,伸手抱他的脖子,站了起来,这样正好高过他一头,低头去亲他的唇。
宋熠这人有这样的魔力,无论他是否主动,都能让人全身酥麻。哪怕他不动,也会勾着你的魂儿,让你主动去亲热。
元音一边想着不要有人进来才好,一边伸舌头tiǎn他的唇,撬开牙齿,溜了进去、
含吮,勾弄,jiāo缠。
男人安静地坐着,享受她灵活的小舌头,热情的。
亲了会儿,元音到底顾虑多,便问:“可以回家了吗?‘
宋熠笑着应声:“可以了。”
这个意思好像是问,刚刚那个亲密够了吗?
他满足了,便说:够了。
从办公室走出来,手牵着手,她也没管是否会被人看到,问:“你的病人怎么办?”
需要随时待命吗?
宋熠说:“没有大问题。别的大夫在,都可以处理。”
“那就好。”
回去的路是元音开的车,因为宋熠困得眼都挣不开了,说话也没力气。却不忘在她上车时提醒,把座椅往前调——她个子比他小很多,要是按照这个距离,可能踩离合器都费劲。
宋熠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无人驾驶呢?”
元音气得瞪他:“干嘛嫌我矮?”
元音不矮。只是宋熠太高了。
他笑笑不说话,闭上眼睛。
*
一到家,脱了衣服就躺到床上。元音湿了毛巾给他擦手擦脸。
宋熠这一觉整整睡了十三个小时,中间没醒过。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才起来。
元音也没去上班,看他难得在家睡懒觉,便拜托同事给自己调班,在家陪他。
宋熠揉着眼睛起床,头发乱糟糟地,穿着t恤,运动短裤,去厨房倒水。
这样看上去清朗地像个学生。
见元音在餐桌旁,噼里啪啦地把弄着电脑,他竟然明知故问:“没去上班?”
元小姐好笑地看他:“你说呢?”
宋熠过去,轻佻地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来,是要陪我了。”
“哼。”她娇嗔地撇开脸。
宋熠笑,拉开椅子坐她旁边,慢慢评价道:“看来是学会撒娇了。不错。”
“但听着像无理取闹。”没等她反应,他又说。
元音被人戳穿,有些羞窘。
宋熠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玩心大起,逗她:“傻孩子,撒娇不是这样的。来,再说一句给我听听。”
“说什么?”她问。
“跟我撒个娇。”他说。
元音死活不肯了,让他不要来打扰工作,该干嘛干嘛去。但是斗嘴又斗不过他。她实在不适应跟他嗲兮兮的说话,肉麻。
宋熠抱抱她。
元音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挥着小拳头砸他。没想到这一点成功取悦了宋大夫,低头看她娇俏的小表情。
笑的很自得。
中午,宋熠洗漱好后,人也精神了些,带她出门觅食。
然后下午去随便逛逛。
一听说逛街,元音非常高兴,在床上铺满了衣服,仔细挑着出门要穿的,从裙子,衬衫,到大衣,围巾,耳环,每一个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