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情,不过是在压抑了两年后,骤然bào发出来的结果,像是溺水的人,从天而降一根救命的浮木,他什么都管不了了,让他那时候松手,比死还难,
说来好笑,之后那六年间,他无数次回想起那一晚,甚至怀疑过,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也只是他又做的一场格外真切的春梦?
那分开的六年里,她在国外,是不是有过别人……他也不想去想。
“我是你最后一任。”他忽然说。
声音有些沙哑。
之后,不准再去找任何别人。
竹吟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估计还是在吃味池砚那件事……说起来,她也有点哭笑不得,当时她不过是多去医院看了几次池砚,就被传得满校皆知,什么奇葩的流言都出来了。
她缩在他怀里,“也是第一任啊。”
除了他之外,她没有过别的男人,情窦初开时,第一眼就看上他了,后来,出了那一大堆闹心事,她想起男人都恶心,哪里还有空闲出去谈恋爱,荒唐了那一场出国后,在外清心寡yu了六年,都做好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了。
越沂是不是一直误会什么了。
“高三时,池砚身体特别不好,经常去医院,我那段时候,已经忙完了出国,不打算再去高考,所以经常去医院看他。”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传出了谣言,说池砚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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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直到最后。
“乖,今晚不行。”他把她搂进怀里,眼角红着,竹吟察觉出他早有了反应,显然也是在强行忍耐。
她有些不满的扭了扭,“为什么?”
“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他在她耳垂上亲了亲,声音沉磁,透着股很诱人的淡淡的沙。
竹吟明白了他意思。
她在美国时,和朋友聊天时,也听他们说起过,很多独居的年轻男人,都会在家里提前备着一盒安全套。
看来他这么多年,还真是清心寡yu,居然也没有提前在家准备一盒。
“没事,吃点yào就行了。”她有些难捱,拿额头抵着他胸口,“就,我们第一次那天,不也是这样,我之后去买了yào吃了,之后什么事都没有。”
“以后别吃那东西了。”他脸色有些yin沉,“那回,是我不对。”
紧急避孕yào,对女xing身体或多或少都有影响,轻则恶心想吐,严重的,会影响到之后例假,甚至影响生育。
“其实没关系的,真的怀上了,生下来也可以啊……”竹吟小声说。
反正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也不可能跑掉,或者去娶别人,她也不想再嫁别的男人,真怀孕了,就结婚,然后生下来,大家皆大欢喜,赵微树一定也乐见其成。
越沂没说话,薄唇微抿着,“你喜欢小孩子?”
“嗯。”竹吟在他怀里变了下姿势,弯唇笑,“像你的话,一定很漂亮,还聪明。”
“如果是个女儿,那么我们要看好她,不要让她被坏小子骗,如果是个儿子。”她琢磨了一下,要长得像越沂的话,绝对要好好教育,让他不能出去从小祸害人家小姑娘。
他低低说了句,“只有我们俩个……不好吗?”
生孩子疼,十月怀胎辛苦,对女人身体负担很大,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须遗传下去的好基因,而且孩子闹腾,生下来后,肯定会分去她大部分心思,他们刚重逢在一起不久,越沂一点也不想再弄出个孩子来打扰。
“什么?”竹吟没有听清楚,淡淡的月光下,她小脸皎洁明亮,瞳孔明澈。
越沂没有再说话,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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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沂催过她好几次,竹吟终于不情不愿的和他一起回家,把东西都搬了过来,搬去他家,俩人算是正式住在了一起。
竹吟回去收拾东西,碰上余皎,“之前你怎么说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普通同学?”余皎见着越沂,谢睨了竹吟一眼,似笑非笑。
现在都要过去同居了?
竹吟无话可说,闷头拿东西。
“什么时候结婚啊?”偏余皎还不放过她。
“看她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