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掀不掀被子与你何干!”
“怎的无干?你若冷着了病着了,我这心里不难受么?”
“原来你还会难受。”薛挽香冷笑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苏哲看她真气着,只得讪讪的松开了手,“你我相识以来,我待你如何,你心中不知么。你若不舒服,我怎会不难受。”
薛挽香听她这般说话,想着这些时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气已消了一半,睁开美眸瞥见她只穿着一身中衣,呆坐在一旁。
光会说旁人,一点儿不会顾惜自己!
她咬着牙,将棉布被子扯起来,装做不经意的一推,半盖在苏哲的腿上。
苏哲看她心疼自己,也不说破,蜷下/身子,也萎进被中。
肩膀挨着肩膀了。
好半晌,苏哲问:“你生我气呢?”
薛挽香没好气的道:“你说呢?”
得!有回应了,想必没那么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苏哲得寸进尺的蹭过去,用手指捅人家脸蛋:“你看你,气鼓鼓的,都成一只蛤/蟆了。”
“你才是蛤/蟆!”薛挽香大怒:“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苏哲等的就是这句,她眼珠子一转,在薛挽香身上睃了一圈,学着登徒子涎笑道:“那你是天鹅肉么?”
薛挽香气极了,背过身去徒留下一头乌黑秀发。
苏哲也跟着她侧转身,柔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生气的。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别气了。”
她说着从被子下探出手去,轻轻拉着她的手。
“苏哲,我知道你有功夫在身,可是我们原本说好的,若是有危险,宁可不去,我们再想其它法子。你怎么不听呢?”
“我……好嘛。这次是我不好。你别气了。下回我一定听你的,行么?”
薛挽香的手有些凉,被苏哲捂在手里,她闷闷的叹了口气,想说我不是要你听我的,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她为自己一路奔波,自己一句感激都没有,还冲她发脾气。想来相识不过也八/九日,怎的变成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
薛挽香对自己很无奈。
苏哲的手上有练剑时磨出的薄茧,握在手心会微微发烫,意外的让人安心。薛挽香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已经在这片温暖的掌温里,迷糊睡着了。
从采yào山崖回来的次日,虎子领着苏哲去了邻村铁匠的铺子,给苏哲的长剑重新打造一副剑鞘。铁匠在乡村中打的都是家常用的物什,从未有过江湖利器,他接过了长剑反反复复的看,又听苏哲说不求华丽但求稳妥,皱眉想了半天,才接下了活计,许诺三日后来取。
如此一往一返,又盘桓了些时候,待到苏哲负着长剑和薛挽香一道向大娘一家辞别时,山中秋意已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