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略有些长。
她将袖口挽起来,拎着木桶往外走。
苏哲拦住她,“你瞧你,困得眼睛都迷瞪了。快去躺着吧。”她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桶。
薛挽香还想争辩,奈何整个人都困顿到不行,只得老老实实松了手。
不一会,苏哲收拾妥当,依旧回来,看到薛挽香侧躺在床榻上,一床半旧的棉布被子只盖到腰间,半明半暗中曲线柔软。
她吹熄了灯,也仰躺下去,扯过被子覆到自己身上,抬手间碰到薛挽香的后背,听到她哼了半声,整个人也不自觉的往前缩了过去。
苏哲有些莫名其妙,一忽儿反应过来,问道:“你背上还疼?是今日伤着的地方吗?”
薛挽香迷迷糊糊的应道:“嗯……是吧……”
苏哲在黑暗中眯眼片刻,又问:“我给你看看可好?”
薛挽香抱着被子,困得睁不开眼,“不碍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可你这样也坐不了车回不了临淮城吧?”苏哲将被褥掀开一角,劝道:“我给你看看吧。包袱里有伤yào。”
薛挽香心知她所言有理,只得强忍困意点点头。
苏哲爬起身,点燃灯火移到床头,又在包袱里取了yào,回到床榻旁,撩起了床幔。
月白色的中衣敞开来,薛挽香伏卧着,灯光映照在她脸上,她困顿的蹙了蹙眉。
苏哲掀着她的中衣慢慢往下褪,莹白圆润的肩头一点点露出来,蝴蝶骨弯出两道漂亮的弧度。
苏哲从未见过谁luo/露的后背,呆看了片刻,只觉得这一片后背真是好看极了。这般晶莹漂亮的背脊怎么能留下伤痕呢,白日里实在大意了,她应该挺身而出的。
明黄色的火苗在床头无风自动,映着她背上被山岩刮出的伤痕,苏哲取过半凝固的yào膏,用指尖挑出指甲盖般大小,轻轻的涂抹在伤痕上,从外至内,由浅入深。
yào膏的清凉妥帖着伤处的燎烁,苏哲的指尖温温柔柔的一遍遍滑过,细心的,不厌其烦的,妥帖到让人安心。薛挽香觉得很舒服。她的脸蛋侧枕着,低低的哼了一声。
苏哲低头看她眉梢眼角都舒展开,嘴角弯弯,不自觉也是一笑。
“苏哲。”
“嗯?”
“谢谢你。”薛挽香闭着眼睛,声音低回婉转。
苏哲俏皮的笑:“你一天要谢多少回呢?”
薛挽香没有回答,她已经在她的安抚中睡着了。
苏哲放好yào膏,闭目打坐,一周天后睁开眼,薛挽香背脊上的yào膏已经彻底干了,她替她掩好中衣,转头吹熄了灯。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落下一地晚霜,苏哲扯过棉布被子轻轻盖到彼此身上,看着身边眉目如画的人儿,忽然想起从前曾听师父说,年少时得逢知己,或斗酒十千,或秉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