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
左首边的男人应声站起来,取过茶壶灌满水袋,又拿了两屉包子,问了句:“给她来点吗?”
中间的男人显然是老大,听了这话有些不耐烦:“给什么?吃饱了又跑你去追呀?”
左首的男子还未接话,右首的男子笑道:“多拿个包子吧。前边就是个城镇,到这也够远的了,别饿死了卖不到好价钱。”
笑声yin冷,声音低低的传到临桌年轻姑娘耳里,她皱了皱眉,却听那声音续道:“老大,你后边那小娘们长得不错。”
胡老大哼了一声,也低声道:“没看桌子上有啥玩意么。别惹事。卖了手上这个,加上那头得的,也够咱花一阵子了。”
蒋老三哂笑,“那柄剑挂着剑穗,是把文剑,小娘们带着路上玩的。咱们把她弄到手,一并卖了,剑好呢您就留着用,不好使就往当铺一当,好歹也是顿酒钱。咱兄弟做了这票就走,又不停留在这城镇,谁还翻得到咱们头上?”
苏哲本想趁着天黑前赶到邺陵城落脚,接连两晚宿在荒郊野外,着实不便,只是听了这议论,倒不急着走了。她的盘缠快花光了,正想着怎么寻个正当理由劫富济贫,嗯,不用想了,银子送上门了。
临桌老大没再吭声,老三会了账,一齐往马车方向去了。
并不是多心,苏哲低着头,仅凭多年习武的直觉就能感觉到,那有着yin冷笑声的男人,又回头望了她一眼。
茶棚本就是给进城的路人歇脚用的,离着城门不过十余里路了。苏哲慢慢用完一屉包子,叫来老板娘,也会了账。
“姑娘!”老板娘接过碎银子,叫住了她。
苏哲站在方桌前,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
在这里开铺子久了,多少会看些风向,方才那几个男子盯着这姑娘看了好几眼,只怕不是什么好人。老板娘面上有些讪讪的,既想出言提醒,又怕给自己惹事。
苏哲等了片刻,不见她开口,抬手取过桌上的剑,准备离开。
老板娘的视线跟着转了到了剑上,湖蓝色的剑穗微微晃动,老板娘的眼神一亮,试探的问道:“姑娘会使剑?”一壁说着一壁不住的往两辆马车离开的方向瞟。
苏哲看懂了,心下有几分感激,点头道:“跟师父使过两年,寻常阿猫阿狗不怕的。”她说着弯了眉眼:“包子很好吃,下回我再来。”
老板娘听她话音里有笑意,心里实在了些,也跟着点头:“好好。姑娘慢走。”
从茶棚到邺陵城只有一条路,越靠近城门越是人烟熏嚷。苏哲背着个小包袱,手里提着剑,边走边思量,劫道的会在哪儿等着她,前边小树林不错,好歹有个遮蔽,万一失手打死了人,她还能就地一埋,也当做了好事。
不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