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计杀害,将军她接了她哥哥的位子,一个女娃子,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杀人跟割草一样,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说起谢清言,他眼圈也红了,抬手抹了把泪,“大将军多好的一个人啊,这么年轻就走了,都怪可恨的北厥人!”
顾西月闻言,沉默不语地转身,往营外的方向行去。
段五见了忙问:“大夫你往哪走呀?”
顾西月答道:“这几日将军晚上有些睡不着,我去替她采点安神的草yào。”
“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万一遇到了北厥人可怎么办?”
“不会走远的,就是在大营附近看看。”
走到荒僻无人之处,顾西月才终于停下来,抬头望着天空。
北境的天空深邃高远,几只苍鹰在高空盘旋,成了蓝色画幕上的数个黑点。
“将军……清平……”她望着那雄鹰轻声唤道,眼中水光浮动,张开双手,好像是想伸手抓住那高高在上的鹰。
明知是虚妄,是徒劳,却倔强地不肯放下。
“我的将军啊……”
大帐之内,清平看着摊开的密信,面色沉凝。
“陆行和陆舟已经到了临州,正在赶来军营的路上?”
谢平点头,“正是,差不多要到这儿了。 ”
“可笑,”她嗤笑一声,“皇子监军,也无可厚非,可这么偷偷行来,是怕我在暗里筹划谋反吗?”
“清平!”
清平顿了顿,将手中密信揉捻成一团,“平叔,我不过有些……不平。我们在边疆为他们流血,而他们高居朝堂,享受着我们血汗换来的安宁,竟还如此忌惮我们。”
谢平叹气,说道:“清平,这便是君。”
君?
清平眯起眼睛,手中纸团化作碎片,洋洋洒洒落下。
系统却在一旁雀跃:“陆舟要来了,宿主你要抓住机会和他刷好感呀!”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君,在陆舟面前表下忠心也未尝不可。
清平心底做好打算,然后对谢平道:“我们准备好,去欢迎一下两位王爷吧。”
“若是让他们直接走到军营前,岂不会显得我天狼军无能?”
荒凉的原野上,一队乔装打扮的侍卫驰马奔来,为首是两个年轻男人。一人身着锦衣,大腹便便,另一人穿着一袭青衫,俊逸潇洒,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文人墨客。
忽而,锦衣男人停了下来,望向路旁。
路旁一个美貌少女正弯腰采着草yào。她不施粉黛,一身素衣,长发简简单单地挽着,虽只是普通打扮,可她杏眼朱唇,眉目精致无比,小小年纪已有倾城之相。
“大哥?”陆舟不解地顺着陆行目光望了过去,然后也不由看呆了片刻。
陆行大笑:“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还有这般绝色佳人。”
他纵马奔至少女身前,色眯眯地问:“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这儿多危险,本王送你回去吧。”
顾西月听到‘本王’这二字,抬头瞥了陆行一眼,然后弯下身子继续采着草yào,并没有理他。
陆行大忿,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
他虽不是嫡子,但身为皇长子,母亲又是宠妃,朝堂上下除了父皇外,谁不顺着他?可这北境的村fu居然敢不理他。
陆行喝道:“大胆!”他打量少女面容半晌,忽而想到什么,“原来是北厥jiān细,来人,给我拿下她!”
陆舟见状忙下马,阻拦住蠢蠢yu动的卫军,走到少女旁边,温声问:“姑娘,你是哪里人?为何一人在此采yào?”
陆行白了他一眼,“你少在这装模作样。”
陆舟并未生气,继续问顾西月:“姑娘,此地莅临边境,十分危险,你是否需要我们送你回家?”
可这少女好像听不见般,只埋头认真采着yào,看都不看他一眼。
陆行狂笑,“四弟,你这惯用的把戏在她这可不管用。”他转头骂了禁军一句:“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快把这个北厥jiān细给抓起来!”
陆舟这回却没阻拦。
可装聋作哑的少女突然站了起来,淡淡地扫了凶神恶煞的禁军一眼,面上丝毫没有怯意,“此处离天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