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笑了一下,摆摆手,“别在我这立着了,找地方休息去。”张云雷的腿脚真的不适合久站。
杨九郎连忙过来扶住他,两个人冲师父鞠躬后,慢慢走出休息室。
“哥,亲哥。”杨九郎擦擦额头上的汗,“下次您犯错,能尽量别捎带上我吗。”
张云雷挑眉,“同甘共苦懂不。”
杨九郎一笑,“成,同甘共苦。”
“这才是我的好搭档。”说着又在兜里摸索起来。
杨九郎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干啥,眼睛都立起来了,“张云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撂下找师傅告状去。”
“妈的。”张云雷气呼呼的甩开杨九郎的手。“不抽还不行了吗,还学会告状了。”说着扶着墙往前走。
杨九郎看闹脾气的小孩,哭笑不得,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他摔着自己。
当晚的演出,两人拿出了一段的传统相声,没有自己主场那种只有粉丝才懂的梗,拿出学艺多年的本领,中规中矩按部就班的演着。
让两人意外的是,竟然又看到上次三庆园看到的奇怪姑娘,又是前排右手边,依然挺直背坐着,不同的是这次手里多了一台“大pào”,白色的单方镜头一直对着张云雷。
台上杨九郎冲张云雷挤挤眼睛,张云雷装作没看到,不理他的小动作,心里却有些异样。
这姑娘,也是他粉丝吗?他必须承认,这让他心情很好,虽然粉丝在他心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爱美之心有皆有之,每次演出有这样的姑娘跟着,倒也赏心悦目。
第3章 疾
张云雷现在多了一个习惯,演出一上台先巡视一圈观众席,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后,才觉这场演出是完整的,庆幸那个姑娘总是坐在前排,让他这个近视眼找起来也不算费力。
杨九郎把那个姑娘叫观众小学生,对应的是张云雷的那句相声小学生。张云雷想想还挺对,姑娘的态度还真像个学习如何听相声的学生。
今天,观众小学生没来!
张云雷在台上一边收礼物一边还在扫视观众席,最后终于死心的确认,她没来。
脱粉了?!张云雷想到这在心里苦笑一下,没准真是这样的吧。现在的小丫头今天这个坑明天那个坑的,突然脱粉也不奇怪。
暗叹一声,整理了一下心情,轻轻挥去心里淡淡的失落,开始今晚的演出。
本以为今天甚至以后都看不见那姑娘了,想不到《卖估衣》用手拢音的姿势刚做出来,就看到那姑娘穿的像一只雪球一样从过道往前走来。张云雷一晃神,差点忘词,下意识看向杨九郎。杨九郎打眼就看出角儿慌了一下神,连忙一个现挂扔过去,给搭档时间整理思绪。
几秒钟的功夫,张云雷已经稳住,一句透亮悠扬的叫卖声脱口而出,开口就是一个满堂彩。
杨九郎戏谑的看着他,“好,真好。”嘴里夸他,脸上却是一副快来谢谢哥的讨赏表情。
张云雷话筒外轻声骂了他一句,“滚蛋。”
杨九郎笑嘻嘻的往观众席看,那姑娘已经找好了位置,因为来得晚被占了的位置,被人家不情愿的让出来,姑娘点头道谢后,把一直挂在下巴上的口罩带起来,又从背包里掏出单反准备好好“学习”了。
收回视线,台上的两人按部就班的接着演着,张云雷仍然一副傲娇的妖娆样儿,杨九郎却能明显感到自家角儿开心了,眼角都含着春呢。
这没到春天呢,就发春了!杨九郎暗自好笑。
没想到刚进入状态,张云雷又分神了。
他想他终于知道姑娘迟到的原因了,她这是感冒了吧。姑娘几乎不间断的咳嗽着,拖着单反的手扬起又放下,最后不得不把单反放在桌子上,因为根本就托不稳。
病的不轻!
意识到这一点,张云雷突然有些生气,生病了还乱跑什么啊。突然想起自己才是害她生病还往外跑的元凶,又气又无奈。
终于一段《卖估衣》一波三折的说完了,张云雷用汗巾擦擦汗,谢幕刚走两步又回来,都没用主持人拦他,就回来返场了,杨九郎差点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