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学士叹息了两句,然后转移了这话题。挥挥手,只叫沈清寒先回单间做事。
繁杂的事务磨去了沈清寒的思维,等他终于忙完了,目光放在了林明岚空着的座位上,脑子一闪,突然想起他为什么看那小厮眼熟了!
以前沈七身边常年跟着的书童,跟那个小厮最少有五分像!并不是人有相似,而是有血缘关系!
要说第一次知道林明岚的名字,还是因为七叔的一封信件,沈家的其他人跟庶枝出身的沈七并不亲近。沈清寒小的时候倒是能够跟沈七玩到一起去,等他年纪稍长,家主制止了这种jiāo往。
年少之时总有几分香火情在,所以七叔写信的时候,他还是主动按着七叔说的,接近了一个籍籍无名的书生。
相处之后自不必提,慢慢的,他觉得七叔的眼光还不错,教的学生也挺好。
所以七叔把自己的书童后代jiāo给学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对,这还是难以解释其中的关窍,沈清寒觉得自己模糊中抓住了什么,要是想不明白的话,就要溜走了!
对,他去探病,全程就没有看清林明岚的脸!声音更是嘶哑不堪,还有一系列的怪异之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需要暗中打听一下......
沈七见了故人之后,自然知道规劝不了,他也不多留,自顾自的回了他的私宅。
现在他面前的人,正好是突然出现的小厮,很是忧虑的说,“我觉得沈公子已经开始怀疑了。”
“他要是没发现,就不是沈家那老怪教出来的。”对于名义上是他父亲的人,沈七很是不屑一顾。
“不管有没有发现,你照着平时的办法做事就好。记住,不要慌。”沈七叮嘱了手下。
“先生,先生,主子来了。”书房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有人要闯进来了。
“让主子进来!”
随机,一阵旋风似得,门口进来个兜着披风的年轻男子,冷笑着说,“这里我还来不得了?”
“来得,怎么会来不得?不过我正在听着事情,下人想通报一声罢了。”沈七放缓了语气。
“来得就好,怎么?你那个学生还没有劝好?不是说视师如父?你说话不管用?”男子的语气十分的微妙,在如父这两个字加了重音。
沈七特别从容,“他不过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年轻气盛,劝劝就好了。”
“那我也有一句话,我的等待同样是有限度的!现在你的学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我只能永绝后患。你自己看着办吧!”青年男子说完,又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门口的仆人临走还挨了一记窝心脚,现在半天爬不起来,想必是记恨这人通报。
沈七慢慢的把人扶起来,叹气道,“去领点上yào,回去休息几天吧。”
仆人担忧的说,“我要是走了,先生怎么办?”
“没事,他不过是一时脾气不顺,消了气就好了。”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沈七把仆人劝了回去。
仆人走一步三回头,十分的不放心。
沈七自己关上了书房的门,直想把上好的端砚摔下去!
不,不行,这院子里全是他的人,前脚人刚走,后脚摔砚台,沈七敢说,不出一个时辰,这消息就会传了出去。
忍吧,忍了这么多年,自己被流放出了本家,眼看就要成功,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忍?我忍不下去了!”敏贵妃在宫里欢喜的走来走去,“咱们的机会就在眼前了!只要你能把老二踹下去,这皇位,一定是你的!”
“母妃,要能踹下去,还用等在现在?”李宇懒洋洋的说,趴在桌子上。
“傻子,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引子,就能够引的你父皇疑心,疑心一旦栽了下去,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结果。”敏贵妃神秘的笑着。
谁不害怕衰老?谁不畏惧死亡?跟自己日渐苍老的身躯比起来的,就是膝下儿子慢慢强健的体魄。这时候,只需要一点轻轻的挑拨,就足够了。
一个虚弱的帝皇会抓住这样的机会铲除异己,不管多么荒谬,多少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