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心里还是虚得很。
她说谎的时候习惯眼睛往左瞟, 刚才的一系列反应就是说谎了的极佳证明。
顾行倦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让心底的情绪如潮汐涌了上来，但将近十天没见到顾行倦，渐渐的，许绯又主动把那种冲动压抑着，权当是退潮期。
还在赶图稿的一天晚上，岑薇打来了电话，她倒是觉着稀奇，岑薇不会私下和她联系，八九不离十和顾行倦工作上的事情有关。
“顾总说，你现在在公司的话就上来一趟吧。”从岑薇软绵绵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来，许绯警惕xing强，主动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岑薇背上新买的小ck包包，按下负一楼键准备去车库取车回家，电梯镜子里的那双腿笔直又修长。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但顾总让你亲自去谈，想必很重要。”岑薇这一番论调更是搞得许绯一头雾水。
她不过就是个部门员工，参与顾行倦谈话的大都是高管，许绯上去之前揣测了千万种可能，总之估计和他出差回来后的计划关系密切。
没等她敲门，这回顾行倦主动给她开了门，许绯稍显错愕的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疲态，应该是瘦削了不少。
他本身就是属于那种皮相好骨相更好的类型，许绯注意到他今天没打领带，但内衬穿在身上也不显宽大粗犷。
“坐下说。”顾行倦示意她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谈。
虽然不知道卖什么关子，许绯还是乖乖照做，目光澄澈，静待着他开口。
顾行倦眉目端凝，眼神专注：“我想组建一个新部门，张明芮和张明翰已经同意了。”
许绯：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顾行倦见她没明白，腹诽道平日里的小聪明耍得多，这人呐一到关键时刻就智商直线下降，只好递给她一份材料，在许绯聚精会神翻动着看时，就感觉到了身旁沙发的凹陷。
轻嗅着木调香，许绯的精力被分走了一半，却听到他彻夜冷雨般无情地提醒：“好好看资料。”
许绯看来，顾行倦要是去当什么监考老师绝对更魔鬼，一盯一个准，底下考生那些小动作、小心思都逃不过如鹰隼的眼神。
泛泛地看了几页，原来是无人机新领域的比赛，怪不得顾行倦能惦念起自己来。
“许绯，虽然你工作做的很好，但待在目前这个部门的确不太适合你，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当我没说，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顾行倦的一番话立刻让她联想到了那一年的寒假前，他也是这样不强求地发出邀请，可眼神里写满了笃定。
还有当年在实验室的点点滴滴，和张明芮张明翰一起拌嘴奋斗，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就干脆彼此冷战，等到第二天要jiāo流心得了，所以然就又凑到一起叽叽喳喳。
年少时，那份对梦想最初的冲动和际遇是顾行倦带给她的，她怎么可能忘的掉？
“我坐在这儿看看这个比赛的赛制和赛程。”许绯左腿叠在右腿上，她腿型很漂亮，即使这样，也不见多少赘肉。
顾行倦没说话，算是默许。
她偶尔偷瞟到顾行倦，对方只是眉头紧蹙，对着电脑神情专注，空气中只有敲键盘和点鼠标的声音，看来“工作狂人”这个称号并没有浪得虚名。
“饿了吗？”顾行倦总算是公务中抽身，稍微观察了思忖了一些有的没的。
许绯柔声道：“嗯，有点儿。”
“我叫点东西上来吃。”许绯的眼神没离开过他衬衫上的袖口，很精致的图案也很衬他的气质，缓过神来才弱弱答应着：“谢谢顾总。”
许绯不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办公桌上的飞机模型，上面清晰地写着几行字，是她当年用马克笔写上去的。
她一时语塞，没想到他还保存得这么好。
“这模型......”许绯tiǎn了tiǎn干涸的嘴唇，最懵懂的情感就从回忆里奔涌而出。
顾行倦语意暧昧：“专门留下的。”
许绯最后选择了闭嘴，再问下去今晚她就走不了这种事实昭然若揭。
“除了新建部门这个问题，还有另一个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