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许绯留下来写完了今天的作业,还在收拾书包,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走到教学楼楼下,眼神飘向五六楼,两层楼教室里的灯整齐地亮着,高三的学生才开始第一轮晚自习,周立昱应该也不例外。
周立昱在江城高中这几年一直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月考、期中期末、大联考,他没有一次不是年级第一,可谓是所有老师眼中“清北的苗子”的认定人员。
这样的人,优秀得过分也努力得耀眼。许绯自认追赶不上,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周立昱。
心下了然,视线逐渐黯淡,不到七点,江城的夜幕悄然降临,她走过的道路旁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她对学校周围环境还不太了解,自行车只能改天再修,搭完公jiāo还得走一段拐过前面一个角,才能到东三栋。
这里都是城市的老房子,爬山虎爬满了墙壁,一直延展到光线不好的房子里侧,虽说被规划在了地铁开通的范围内,但拆迁没那么快,所以该旧的还是照旧。
如果说非要挑出来一处看的过眼的,当属房子周围的梧桐树,每一棵都高大笔挺,彰显着厚重的历史沧桑感。
许绯拧开门锁,把重量不轻的书包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许母往外瞥了眼,叫唤道:“囡囡,回来啦。桌上菜我刚热,趁热吃啊。”
她已然闻到了菜香味儿,神情温柔,一笑起来露出了右侧一颗小小的虎牙:“好,我知道啦。”
许母放下手里的小工艺品,一看六七点了,连忙叮嘱道:“照顾好自己啊,我还得赶台球馆的生意,一个人在家门要记得锁好。”
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些天母亲就是在台球馆里兼职,结果发了病晕倒的。眼下病情虽然依靠yào物控制住了,但身边没人照顾,万一要是危情再次发生,谁也不敢担保能拥有一样的运气。
一想到这儿,她立刻没了什么胃口,入口的饭菜如同嚼腊:“妈,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学校的作业我都好好完成了,你就让我去帮帮忙吧。”
许母自然是不放心的,许绯这孩子就是太过懂事儿了,家庭状况让她过早的成熟,也带来了自己加诸于自己的压力,就言简意赅地拒绝道:“学习重要,你还小,哪儿用的着你帮忙啊?”
许绯xing子倔,许母觉得纯粹是随了她爸爸,还偏偏谁劝都不听,两人间氛围顿时僵持不下。
老古董的木椅发出了咯吱的声音,许绯调整坐姿,恳求道:“妈,我保证到台球馆什么都不做,不打扰你好不好,我就在旁边看着点儿,有什么事情也好接应。”
许绯的语气软糯糯的,许母拗不过她,应道:“行吧行吧,不过就今天一天,以后学业忙了,妈妈也不希望你分心。”
清浅的月光顺着梧桐树的缝隙将路面照耀得斑驳,许绯踩着自己的影子,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枯黄的落叶,台球馆门前的霓虹灯闪耀,她半了眯眸子,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
一中的几个已经到了场子,领头的在那儿拿着台球杆,一杆下去动作流畅,进球稳当,其他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点了火开始吞云吐雾。
虽是隐于夜色之中,但少年的轮廓依稀分明,陆宇森还在旁边分享这个暑假的种种趣事,顾行倦的眼神飘向了不远处的台球馆,那个站定的背影算不得陌生。
见他嘴角噙着笑,陆宇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他活动着手腕,小声地一字一顿道:“我好像看见我的学霸小同桌了。”
学霸小同桌,在顾行倦这里是对许绯的专用称呼。
一中的几个人围了上来和两人点点头,为首的打台球的那位也收起杆发话:“森哥,好久不见。”说完,又瞥了眼旁边气场和bi仄感都很强的顾行倦,眉眼一挑:“这位是森哥的新朋友之前我好像没见过。”
陆宇森秉承先礼后兵的做法,介绍道:“顾行倦。我们俩打小就认识,他刚从旧金山回来,之前没见过正常,以后可能经常会打jiāo道了。”
齐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几位小弟,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