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别过脸去,紧紧闭上了眼,任由两行清泪无声流淌入了那白皙的脖颈中。
“母妃!母妃!”太子嘶声喊道,扭动着身驱想要扑过去,却被身后的士兵紧紧制住。
肖瑾挣扎着站起身,开口道:“魏厮布,许妃不过是主公的后宫嫔妃,起不了什么作用。你不若先拿我开刀,也许效果还好一些。”
“对,我当先从肖太傅下手,方让主公知晓我的决心。”魏厮布闻声一下将刀改架在肖瑾的脖颈上,
肖瑾的手臂在牢狱中被狱卒所伤,鲜血染就了半身衣袍,但毫不畏惧地站直了身体,冷冷注视着魏厮布,引颈就死。
魏厮布哈哈大笑着挥起钢刀:“可惜肖太傅少年英才,却走得比老夫还要早!”
他手中的刀没能落下,
一柄带着血的利剑从他身后刺入,透胸而出。
魏厮布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透出的剑锋,缓缓转过头去。
在他身后的奉常赵籍考手握剑柄,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我今日奉主公之命将你诛杀!”
魏厮布掉落城墙的时候,依旧听见自己昔日最亲近的朋友,正大义凛然地举臂高呼,“贼首已伏诛,余人速速放下武器,随我救护太子,恭迎主公!”
汴京之乱,
被晋国主君以雷霆般的手腕迅速平复了。
尽管程千叶不愿意见到过多流血事件,
但在这个春日里,被推上汴京城西市斩首者的鲜血依旧不可避免浸透了整个市场。
虽然除了主犯之外,罪名稍轻的从犯得到了主公的宽大处理,但经过了此次事件,不少晋国的老牌世家贵族就此逐渐没落,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朗朗升起的兴新士族和那些通过一次次大考选拔出来的学子们逐渐成为了朝廷的中坚力量。
从此之后程千叶牢牢掌握住晋国的军政大权,得以更为随心所yu地施展自己的新政。
她首先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废除了奴隶制度,严令禁止奴隶jiāo易买卖。
但凡从他国逃至晋国的奴隶,只要去官衙登记落户,就可以成为晋国的正式公民,还可以分配到一小块供以糊口的土地。
同时她任命董博文为大司农,开始更加重视农业发展,并参照宋国的《田律》加以修改之后在全国范围内普遍推广。
这一系列政策带来的好处,刚刚回到汴京的晋军士兵们眼下还没有体会到。
这些在外征战已久,立了赫赫战功的的老兵们,正喜气洋洋地掰算着自己的军功,在军部书记官的面前排着长队领取着属于自己的爵位,田地,赏金和宅基地。
“一百亩地,一百亩地,哈哈哈,回去我就请里巷的王婆子给老子说个媳fu儿。”
“你那才一百亩地,就高兴成这样。咱们头杨陆厚大人,已经拜了五大夫爵。那上门提亲的媒婆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他的干娘直呼人太多挑花眼了。”
墨桥生出了军营,正准备着向宫内走去。
看见杨盛手下那出了名的“六猴儿”,正喜气洋洋地四处派发红帖子。
看见他出来了,杨陆厚在兄弟们地推挪下,扭捏着走了过来,“下月初八,是小人娶……娶媳fu的日子,不知道大庶长有没时间,赏……赏个光。”
墨桥生接过了他手中的喜帖,笑着点了下头。
待墨桥生走远,杨陆厚长吁一口气,摸着胸口道:“大庶长居然笑了,吓死我了,还是他平日里凶巴巴的样子让我习惯点。”
墨桥生步入朝梧殿,此刻殿内没有他人。
主公独自坐在案桌前,骨碌碌地滚着一桌子的宝石玩。
墨桥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锦盒,捧于程千叶面前。
“这是卑职收复南郑之后偶然得到的,主公看看是否喜欢。”
“嗯,什么东西?”程千叶饶有兴致地打开盖子。
她一下子愣住了。
匣子内静静地躺着一片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椭圆状的薄片。
令程千叶吃惊的是,这个鳞片状的宝石,在她眼中流转着一股十分耀眼的七色光芒。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种光芒她只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