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齐州还有事, 陪了闺女三四天,齐景天不能久做停留,又要跟闺女告别了。
临行前他安慰闺女,“好好养胎,过阵子爹闲了再来看你。”
齐萱这回坚强许多, 摇摇头说,“爹来回一次要费一个月,太辛苦了,您只管在齐州待着吧,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好吧。”齐景天点点头,“那等我外孙出来了,我再来看你们。”
齐萱笑着点头应下。
秋夕一过,秋天就过了多半了,一天凉过一天,重阳节的时候,李蔓儿过来看望她,李蔓儿成亲两个多月,前几天也传出喜讯,这时候两个人坐着品茗,闲谈婚后的日子,一起憧憬肚子里的孩子,那情景,像极了当年两人的母亲。
照齐萱的末次月例的时间推算,产期应是在正月,她原本就很苗条,初初有孕的那几个月,根本看不出来,就算到了中期,穿着宽松的时候也不显,只是眼下已经八个多月了,她终于笨重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总是一个姿势,不然实在疲累,然而若想翻身,也不是那么顺利,凌瑧便轻手轻脚的帮着她,入冬了天冷,他生怕她着凉,晚上总是醒来看看她有无盖好被子,或者她总是有些尿频,他都亲自扶她去恭房。
这是难免的孕晚期反应,可是自己连累的他也睡不好,她心里极是过意不去,跟他说,“你这样太辛苦了,不然我们分房睡吧,叫她们帮着我,你多少也能睡个好觉。”
他坚决拒绝,似乎还有些气恼,“我没做错什么,你干嘛要把我赶出去?”
她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亲了亲那张俊脸赶紧哄,“你误会了,我哪有赶你出去,明明心疼你的。”
他嗯了一声,“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想当初父亲一直陪着母亲住,知道母亲离开,他为免触情生情,才搬了出来;现在我们成亲还不到一年,我就落了单,传出去多叫人笑话。现在我少睡一些没关系,最要紧的是叫你顺顺利利生下孩子,保你们母子平安。”
她赶忙点头说好,“一定会平安的。”
他这才慢慢起了点笑意,伸手摸了摸她那圆溜溜的肚子,安慰道:“别急,就快到日子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跟她见面了。”
她笑着说,“我快等不及了,前些日子做了好几件小衣裳,就等着给她穿呢!”
他吻吻她的额头,“别太累着。”
她嗯了一声,接着打了个哈欠。
天还黑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他吹熄了灯,拥着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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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事在即,这个年节,凌府上下热热闹闹,却也没敢太过喧闹,生怕惊吓到少夫人腹中的小主子。除夕前,齐萱又要给晚彤放假,结果不像去年,晚彤自己拒绝了,说,“大夫稳婆们都说了,您的产期约莫就在这两天,我可不敢走。”
齐萱笑她,“院子里这么多人,香芷香琴还有清鹤也都在,你走了还怕没人帮我吗?”
晚彤把胸一挺,坚定拒绝,“不行,我都错过好多大事了,不能再错过小主子出生!”
这话一出,房中香芷香琴都捂嘴笑她,齐萱也乐的直摇头,见她一副坚定不移的的模样,只好应下来,说,“好吧,那就随你。”接着摸着肚皮,感慨道:“宝儿你看,大家都盼着你呢,你可一定得争气啊!”
仿佛真听懂了她的话,肚子里的小胎儿伸伸胳膊踢踢腿,叫肚皮上涌起一阵波浪。
因着凌府在江南的地位,免不了登门拜年的人,凌家父子在前面招待,因为女儿出了嫁,府里冷清,凌慕兰干脆也回了娘家,侄媳fu挺着大肚子临盆在即,她便替齐萱招待女宾们。
齐萱便安心待产,年前接了家信,爹过了年初三就出发来临安,预计上元节前后也能到,到时候宝儿也出生了,一家人团圆,多美好啊!
大年初六,府里没有设宴,暂时清净一天,凌瑧陪着娇妻去梅雪坞赏梅,等她生产便要坐月子了,连园子里都来不了,错过腊梅盛开的最好时节,唯恐落下遗憾。
两个人慢慢在梅林里走,想起去年的情景,齐萱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