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什么意见。这个对话没什么营养,因此她只是和好友道:“我当然是实话实说,没有啊。”
小南瓜再次jiān笑:“这不扯淡么,就是想找个借口请你吃饭嘛,以前推拒搞不好是在吃醋,不想和那么多人共享你的温柔,她只愿意和你二人世界!哦哦哦,破案了,她之前那副不冷不淡的态度,其实就是在观望,在试探,看你有没有在jiāo往的对象!”
秦惬哈哈笑起来:“瓜瓜你想象力真丰富。”
小南瓜啐了一口:“什么想象力啊,分明铁证如山好吧。你看她自己事多得忙不完,还每天孜孜不倦地帮你校稿,啧啧,我都要哭了——早说过她就是个内敛的小姬佬。恭喜你啊我的卡,你不一直怀疑自己是个弯的么,正好,潇洒走一回。”
秦惬听得呆愣愣的,半晌吞了吞口水,反问:“是么。”
“当然呀,你看今天也是,不就是为了迁就你,才特意陪你去吃火锅嘛。自己不吃辣都不说。意思很明显了。”
秦惬完全地呆掉了。晚上辗转反侧的。一个念头钻进脑海里,声音小小的,是啊,你看,年会上,她不也只和你一个人说话。可如果杜兰对她有点什么意思,这都来了一年了。这位小姐的反shè弧那可是有够长,为人也有够慢热的。左右拉扯了会儿,她得出结论,自己是被小南瓜洗脑了。
虽然她努力将那种荒谬的念头给赶走了,然而心魔已经种下。在哪个人身上投入精力,那么那个人身上就有了光环,从此变得同别人不一样。这个杜兰实在让人有够捉摸不透的。依旧每天都要帮她校稿,假使她有什么忙不过来的,试着请她帮忙,她也不说二话,绝不拿它当别人的事,jiāo出来的活计漂漂亮亮。可秦惬等着她的下一次邀约,她却迟迟没有了行动。
杜兰依旧日复一日校对着。林未眠撒下那个弥天大谎,消失之后,接连大半年,她都没有再碰上她的投稿。她到底去了哪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消失?谢佳期和她闹翻了么?她一个人怎样生活。
到了林未眠十八岁生日那天,任何人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林赐去向她母亲要人,发现她有了一个新生儿,不由得大受刺激,什么话都说出来,一场闹剧以两人去警局报失踪结束。受理的警员告诫两人不要抱太大期望。因为人是主动消失,世界很大,找个角落躲起来不难,要把她揪出来可就难度大得多。
那一年的年底,她在校稿的过程中,偶然间发现一个笔名为“胖达”的新作者,一篇文看下来,心砰砰直跳,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找到这个作者的联络方式,发现转稿酬的账户名是“林*来”。姓林。她激动得手心冒冷汗。她在秦惬的电脑上,以需要商量组稿的名义,要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她是在走廊上打的那个电话,声音在手机里响起的时候,她心口一酸,喊了一声:“小眠。”
对面霎时间沉默,她在这边慌忙说:“不要挂断。我们想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然后她像失语了似的,再度陷入了沉默。大概接到她的电话对她来说是一种始料未及的暴击。
杜兰起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随即说起了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家里的盆栽。她怎么会和她说起家里的植物?她的语言到底匮乏到了何等的地步。
林未眠却似乎终于放松了一点,她问她的父亲怎么样,得到“很好,前几天和妻子去三亚旅行了”的回答之后,又恳求她不要告诉别人她的消息。
杜兰心里有一种狂喜。她在这边点着头,脸上却流下泪来。她怎么会告诉别人。她又不傻。上一次带她逃离没能成功,这一次,她比谢佳期更先找到了她,她比任何人都更先找到了她。她当然要和她远走高飞了。这是上天赐予她的第二次机会。
“姐姐,你,也不要来找我。我不会见你。祝你一切都好。”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大半的狂热。
挂上电话,她在窗口吹着冷风。转身却看见秦惬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下摆被她拧了一团在手心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