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sāo又贱,嘻嘻哈哈地打招呼。
他看沈爷爷端着酒,几步窜过来,抢下沈爷爷手上的杯。
“还好还好,还不算晚,”江沉星呼了一口气,新染的闷青色头发直冒绿光,“喝我这个,1928年的香槟,口感贼棒!”
他把酒打开,每人倒上一杯,然后拉着小可大咧咧坐到容白下一位。
沈莳和江沉星是发小,两家关系自然不错,沈父问江沉星:“老江没回来?”
“没,”江沉星给小可乘了碗汤,“他们老两口准备在国外定居了,搞得我过节都饿着肚子,相当惨。”
从江沉星对小可的照顾上,沈家人能看出几分异常,沈父脸色瞬间柔和,甚至还有点想给江父打call,jiāo流jiāo流心得。
江沉星说的可怜兮兮,惯孩子的沈nǎinǎi便张罗赶紧吃饭,有江沉星在,沈家换了个气氛,闹腾的不行。
一顿饭吃完江沉星还嫌不够,又嚷嚷要打麻将,过节嘛,就是图个乐呵,不一会儿麻将桌就支起来了,三人坐上麻将桌。
依次是沈爷爷,沈母,江沉星,还缺一位。
沈莳说:“崽,你上。”
“我......”容白犹豫了一下,“我不会打麻将。”
沈莳把他按到座位上,“没事,我教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好吧。”
容白坐在江沉星上家,沈爷爷给沈母偷偷打了个眼色。
于是半小时后,江沉星组起来的麻将局画风突变:
容白:“我和了。”
沈爷爷:“哎呦,我就不该打这张三筒。”
容白:“我又和了。”
“我怎么这么大意!”沈母绝望,“底牌都没见二万,我为什么要冒险打二万!”
眼看着把把都有机会和牌,最后却莫名其妙掏钱的江沉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我怕不是打了假麻将?
老人家腰不好,不能坐太久,麻将打到十一点多,沈爷爷率先告饶,要歇一会。江沉星输怕了,趁机扯起外套拉着小可跑的无影无踪。
他走之后,沈莳看了眼时间,对沈母说:“妈,那我们也走了。”
如果现在不走,沈母怕是要留他们在这过夜,那样崽肯定会不舒服。
毕竟是和亲爹睡觉都不肯,非要钻他被窝的小狼人呢。
“你先等会,小白,跟我过来。”
沈母把容白神秘兮兮地叫进卧室,沈莳没办法,只能耐心等着,他坐在沙发上,看容白从沈母卧室出来,又被拉到爷爷nǎinǎi的卧室。
这么折腾了好几圈,两人才终于能走出去。回去的车上,沈莳问容白:“他们给你什么了?”
容白从口袋里拽出四个大信封,一个比一个鼓,还有一封直接装了一把车钥匙,“说是上次气氛不好,没来得及给见面礼。”
容白数了一下,红包钱加上今晚赢的钱,比他买礼物的钱多好几倍,他深吸口气,鼻子酸的厉害。
“嗯,”沈莳道,“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是容白一直可望不可即的东西,没想到短短几天内,他竟拥有了这么多的家人。
容白打开窗子,让风吹干脸上的yè体,他看见江边摆了满满一排烟花,这是h市的传统,每年新年钟声响起那刻都会一齐燃放,做烟花表演。
容白没看过烟花表演,挺感兴趣,为了看赶得及看表演,沈莳加了几脚油,停到车库再赶到小区广场上的时候,不算晚,23:55。
跑这么快还真有点喘,沈莳平复好呼吸,看还有时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
“崽,你的新年礼物。”
“是什么?”容白开心的小雀斑都红了,他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黑色的绒布衬上,躺着一对铂金戒指,最简单的满钻款式,内圈好像刻了什么字,夜太深看不清晰。
容白咽了口口水,拿出来便往手上套,戒指意外很合适,他忍不住笑了。
“这么着急?”沈莳无奈地捏捏眉心,“我本来打算给你戴的。”
容白脸一红:“那、那换成我给你戴吧。”
他忙不迭把戒指给沈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