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直接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澄禾此时脸上的疤自愈得倒也是差不多了,那士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这小子脸上好似较几日前又白了些。
“将军有令,押你去营帐,你就等着受死吧,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士兵恶狠狠将铁盆一扔,
接着不由分说便将澄禾从地上拖起,生拉硬拽去了主帐。
安季融等了片刻,越想越气,手上关节攥得嘎嘎响,尤其是想起自己方才在梦中的惊悚状,更觉耻辱万分。
营帐内,那些将领,见到安季融怒不可遏的样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喘。气氛冷到了极点,只怕将军再稍稍皱下眉,就要冻住了!
澄禾被推推搡搡来到了营帐,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只怕澄禾这一路就被那些军官的眼神shè死了千百回,怒目直瞪,澄禾一路见着这阵仗,心里暗道“只这么会儿功夫,我就成了这军中的众矢之的了?”
澄禾是第一次跨进这主帐,,平日里是不敢随意走动的。
这会儿只见那营帐中间木床中间,一男子正襟危坐,一双朗如星月的眼此刻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薄唇此刻紧闭。本是偏偏贵公子的长相,此刻却是杀气腾腾。
安季融见着罪魁祸首,恨得牙根yǎngyǎng。
这若是军中上下未见着自己倒下的惨象,自己私下悄悄解决了便是。
方才那副督统可说了:“属下亲眼见将军被那小子打晕,心中忧虑不已,这会儿见将军苏醒,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亲眼见啊亲眼见啊!不是道听途说不是谣言传闻,这军中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剑眉微挑,咬牙切齿从紧闭的嘴巴里硬生生挤出了几个字:
“给我打五十大板先,用力地狠狠地,找个吃饱饭的来!
澄禾这回是胸口也不痛了脑子也不犯晕了,就是听到这话心里怦怦砰跳的快得很。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按压在临时找来的长凳上,一板子下去,火辣辣的痛楚就从那臀部蔓延开来,这行刑的还当真是个吃饱了饭的,只这一下,就可以想见那薄薄衣物下面肌肤的惨状!
澄禾到底也是受过林伐多年的训练,只咬着牙闷闷哼了声。不求饶也不辩解,唯恐自己那雌雄难辨的声音今日又变得尖细了些。
安季融见那行刑的士兵显然是用足了力道,也是心里畅快。偏偏那小子目光犀利坚定,一点求饶的意向也没有。
“蹭”的一下站起声,颀长的身子大跨步走到了那士兵前面,夺过了那士兵的刑杖,将士兵推到一旁,饶有兴致地凑近了澄禾的脸,一脸玩味。
“嫌不够是吧,本将军亲自来!”
“来人,把这厮裤子扒下,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这骨头到底是有多硬!”
澄禾皮肉之苦也不是没有受过,想着咬咬牙兴许这五十大板也就过了,毕竟现在自己无法运功,就是能打,也干不过这军中的千军万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里晓得这流氓将军,还要扒掉自己的裤子打。一时情急也顾不得疼痛了,死死揪住那裤腰带。
澄禾的蛮力,遗传自她老爹杨涛起,沙国镇国将军,当年可是能手拎六个大汉的传奇!
这会儿澄禾虽用不了武功,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蛮力却还在。两个士兵用尽全力,也无法将那松垮的裤腰带从澄禾的手中夺下来。
又一个士兵加入这夺裤的战争,纹丝未动。
“废物,滚滚滚”
安季融见那三个士兵这么不顶事,全然失去了耐心,决定亲自上阵。
八成力?不行。九成力?不行。十成?嗯,还是没什么变化。
众将士见平日里威严十足的主帅如今为了个小兵吃了大亏还揪不下人一个裤腰带,全部侧目,嘴角憋笑,难得见将军吃瘪。
安季融也不是好惹的,比力气是吧!三两下封住了澄禾的xué道。
这回澄禾可是完全动弹不得了,心里着急却阻止不了那人极速的双手。自己的裤腰带
不保了
认命地闭上双眼,可惜自己还大仇未报,就要与爹娘团聚了。
安季融可是乐了,跟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