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疲惫不堪。还得要安慰那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小哥,也是心累。
突然,那本应已经死透了的头目竟睁开了双目。
“小心”澄禾只顾着推开那士兵,自己却定在了那里。肩膀一阵刺痛,却是一枚银针深深刺进了自己的肩胛骨!
澄禾只觉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澄禾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阳光刺眼,周围嘈杂不堪。睫毛微扇,若不是此时澄禾已经易容为一般男子,脸上也定是惨白一片。
“大侠,大侠?”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一直重复着这两字。澄禾本就困倦,这人在自己耳朵边叽叽喳喳,真是烦人得紧。想睁开眼睛,却全身无力,眼珠子转了个轱辘,又好似睡过去了。
澄禾昏迷不醒,倒是乐的自在。这边陈典心里却是着实着急啊。这兄弟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再不醒,两个人都得遭殃。
陈典想起了阿娘以前教自个两兄弟的话:“这人啊,要是昏倒了什么的,掐他人中,管用!”
要不然,我就试试?只是这人中,是哪儿阿娘也没教啊。陈典凑近看了看澄禾的脸,细细研究。
应该就是在中间,只是是在上边儿的中间呢,还是在下边儿呢?要不然,就都试试?
陈典也是个细心的,硬是将澄禾的那张脸自发际线往下用指甲盖分了条直线,不偏不倚就在中间!
澄禾虽然此时皮肤白皙不再,但是着实嫩的很,那么个糙汉子把自己的脸没轻没重地分了个楚河汉界,没一会儿那条痕就开始泛红,甚至有个别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这边陈典见状,更是觉得自己机智,省的自己还要一遍遍描,阿爹带自己做了几年的木匠活,现如今这线啊,一化一个准。
光是描完了线还不够,还颇心细地给澄禾一个印一个印地掐!有些地方没掐到还回去再来了一遍。不一会儿这澄禾的小脸就给糟践得差不多了。
见澄禾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陈典此刻也摸不准了。这跟阿娘说的也差太远了吧,莫非是我掐的力气不够大?
此时陈典只得加大了力,狠狠往澄禾上唇中线掐去。
好家伙,这怕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此时澄禾正甜甜地做着梦呢。梦里自己还是十五岁那年的光景,娘亲和碧姨折了些院落的桂花,做了澄禾最爱的桂花糕,澄禾左右开弓,吃的正是香呢,突然觉得人中一阵疼痛,一时桂花糕也不吃了,只捂着嘴道“娘亲,澄儿的嘴好似被蜜蜂蛰了——”
梦里的澄禾一脸苦相,这现实中也好不到那里去。
陈典不知轻重,又不知澄禾女儿家的身份,竟然硬生生将那人中连带着上唇划出了血。
陈典呆愣了会儿,再整体地看一眼澄禾的脸,一个字,就是“丑”纵是澄禾那姣好的五官也架不住这一番折腾,何况此刻还是个微微有些黑的瘦小伙。
别说,陈典这方法确实奏效,没一会儿澄禾就咳出了声。
澄禾睁眼,却不是在自己梦中的杨府。也是,自己早已经没有家了。
陈典见澄禾苏醒,自然是喜不自胜。澄禾浑身乏力,被陈典扶了靠在简陋的床边。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端茶递水的粗壮男人,澄禾竟一时想不起是谁。
环顾四周,是军帐,还是很简陋的军帐。
陈典将澄禾扶起,稍稍喂了些水。此时澄禾才感觉到自己口中干涩无比,第一口水下去喉咙还有些刺痛!
“这是何处?”
澄禾此时已经回忆起这人便是自己那晚搭的那个士兵。声音一出,澄禾便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
昨日自己刚刚服下林伐的丹yào时明明声音听上去就是非常浑厚有力的男声,此时一出口,竟然是那种不yin不阳,雌雄难辨的嗓音。
“肤不沾血,yào不离身!”
林伐在自己临走时说的这八个字如惊雷一般在澄禾脑中乍现。
澄禾看向自己是肩胛骨,那枚银针已经被取下,衣服破了个小洞,所幸伤口并不大。
澄禾细细思量,林伐只说肤不沾血,自己只以为不能沾的是别人的血,那日虽然场面混乱,但是自己着的衣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