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道:“什么话?这怎么能叫抢?是娘的本事,这鸡蛋合该就是咱们家的,那小寡fu没那个命,来,宝儿,快吃了。”
阮宝儿早耐不住了,一把抢过鸡蛋,狼吞虎咽起来,差点给噎得翻白眼,把刘氏给急得,一通水灌下去,这才慢慢好转。
吃饱喝足之后,阮宝儿一边打着嗝,才想起另一桩事情来,低声向刘氏道:“娘,我方才看见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阮宝儿凑近刘氏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快速地说着,刘氏一听,便瞪圆了眼,小声道:“你说的是真的?那死丫头……”
阮宝儿笃定地点点头,道:“我亲眼见到的,她那个竹筒里头,有东西。”
刘氏顿时心头火腾地蹿起,又道:“你说,那死丫头把好好一个白面窝窝头,给了别的人吃了?”
“可不是。”
刘氏心疼得好似有人割她的肉一般,嘴里骂道:“败家玩意儿,好东西先不想着自家人,反倒给外边的猫儿狗儿分了去,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
阮宝儿砸吧了一下嘴,道:“娘,我看她那竹筒里头,还有不少的样子……”
刘氏眼睛一转,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好宝儿,娘会想法子的,既然她自己不吃,也不能便宜了外人才对。”
阮宝儿一听,便觉得十分开心,娘俩正合计得起劲,那头阮庚二一路过来,受了不少白眼,正莫名间,打听几句,便知道自家婆娘又做了什么好事,也没脸跟那些乡亲们拉扯,闷头往自家这边走。
抬眼见了猫在行李后头的刘氏和阮宝儿,张口便道:“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刘氏丝毫不惧他,两眼一瞪,嗓门比他还大:“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又从外头听了什么歪话回来寻我的错?”
说着便是往地上一坐,一拍大腿,拖长了声音哭号起来,话里话外无非是她嫁来阮家这么多年,连肉都没吃上一块,累死累活,忙里忙外,阮庚二还要怪责她之类的云云,一旁的阮宝儿还得给他娘助一助兴,扯开嗓子一个劲干嚎。
霎时间好似锣鼓喧天,一场好戏热闹非凡,引得旁边人家探头探脑,阮庚二只觉得脸要丢光了,实在无法,索xing闷头走远了,不再搭理,刘氏也不以为意,哭声戛然而止,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一身的灰,将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后落定在一个瘦弱的身影上。
远远望去,她那九岁的亲亲侄女儿,正坐在老村长的身边,认真地听着大人们谈话,女娃儿背上挎着两个大竹筒,黄褐色的竹筒被打磨的光滑无比,在日头下折shè出闪闪的光来。
刘氏揩了揩方才撒泼时挤出来的眼泪,心里又开始打起了主意来。
却说午间短暂休息过后,一行人便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