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肯定不会伤着你。”
陶暮面无表情,低声向几位道具师傅道谢。
骆阳坐在导演椅上,瞧着威亚这边几个人窃窃私语半天弄不好,有些不耐烦的追问:“怎么回事儿,你们可别打量我呆不久,故意拖时间!”
陈益谦看不上这种只会捣乱的富家子弟,却也惹不起骆家。只好陪着笑脸解释:“哪儿能呢。吊威亚的风险很大,道具组必须确保演员的人身安全,所以要在吊上去之前多检查几遍。”
骆阳看了陈导一眼,没再说什么。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
另一边,陶暮被道具师傅缓缓的拉到十米高的半空。消防车那边也准备好了,先是对准陶暮的上方开喷。
时值盛暑,烈日炎炎,消防车里的水倒是冰凉冰凉的。就这么照着头顶往下一浇,整个片场顿时都凉快起来。更别提吊在空中的陶暮——真成了洗凉水澡了。
骆阳顿时不乐意了,皱眉冷笑:“怎么着?糊弄我是吧?真当小爷是给他洗冷水澡呐!”
陈益谦心里真是腻歪透了,只好给道具组使了个眼色。
负责掌管水qiāng的道具师傅调整一下角度,将龙头对准陶暮。原本还很仙风道骨的小替身顿时成了落汤鸡。
骆阳还是不满意:“怎么死吊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你们平时拍戏,当武替的难道不用做动作吗?还有,把水qiāng的压力调大点儿,老子不是看你们洒水降温的!”
掌管水龙头的道具师傅没有办法,只能调整压强。陈导为了满足骆阳的变态要求,也示意道具组将替身用的剑吊给陶暮,准备按照拍摄表拍摄接下来那两幕打戏——
说是打戏,按照剧本,就是男主角在雨天练剑的模样。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春夏秋冬寒暑yin晴各种场景,有些需要后期配合。都是为了体现男主角在师门时刻苦学艺。
按照拍摄进度,今天要拍的就是雨戏。不过看这情形,估计也拍不完了。
又得耽误一天!
陈导暗骂一声。早知道这样,不如趁着沈毓生日给大家放一天假。现在倒好,假没放,进度也没赶出来,还得让全剧组陪一疯子折腾!
陈导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也不用场记,自己把喇叭怼到脸上,大喊:“a!”
霎时间,一股带着巨大冲力的水龙喷shè到陶暮的身上,吊在威亚上的陶暮被喷的东摇西晃,看上去异常狼狈。
顶着满剧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不以为然或忧心忡忡,还有骆阳看猴戏的目光,陶暮咬着牙举起道具剑,想要努力做出武指的动作。然而水龙头的冲劲儿太大了,他根本无法稳定自己的动作,刚刚摆出舞剑的起手式,手里的道具剑就被水流冲的掉到地上。
道具组把剑捡起来再次给陶暮吊上去。陶暮握着剑继续尝试做动作……一次,两次,三次……十次……二十次……
也说不清尝试了多少遍,ng了多少遍,陶暮只觉得体力渐渐消退,然而身体却慢慢适应了水qiāng的喷力。动作也由最初的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到后面的能看下去。
陶暮心里憋着一股火,咬牙死撑着,一边尝试做动作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水的压强和身体应该给出的力度,全然没有随波逐流低头放弃的意思——他上辈子混娱乐圈时,曾经凭借一部打戏拿下金乌奖影帝。为了拍好那部戏,他完全没用替身,拍摄危险场面时浑身多处骨折,还差点被zhà点zhà伤,最后能把角色拍成经典,打败沈毓拿下影帝,靠的就是这股子绝不放弃的轴劲儿。
“啊——”
已经看的麻木剧组成员被这一声暴喝惊醒,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陶暮的方向——
但见强劲的水流冲刷下,一道白色身影借着消防水qiāng强劲的喷力在空中做出一个足以令人惊艳的快速旋转,在这强劲的旋转力度下,就连吸收了冷水而变得沉甸甸的戏服都被带动的衣带翻飞。而在翻飞的衣带四周,还能清晰的看到水珠被带动的旋转四溅的曼妙弧度。在阳光的照shè下,散发出七彩剔透的耀眼光芒。
负责吊威亚的道具师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跟上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