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背对着门口,直到秦雁玉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知道你会来的。”
江晟年嘴角带着一丝讽刺,在极短的时间内隐了下去。
“太后就请直说,这次叫我来又有何事?”
秦雁玉笑容微收,垂下眼皮:“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叫你来了吗?”
原本是极好的心情,却因为江晟年冷淡的态度转瞬消失无踪,秦雁玉恼怒万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何况她已经忍了他一次,还要她如何?难道必须低声下气地求他,才能让他不再与她置气?
江晟年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打算跟她无意义地纠缠。
秦雁玉深深地吸气,也不想耽误时间。
她直视江晟年的眼睛,“我找你的确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不会后悔来这里一趟。”
江晟年似乎来了兴致:“是吗,本王洗耳恭听。”
“你跟我过来。”
秦雁玉往内室走,江晟年亦跟在她身后。
里面是一间卧房,没想到书柜后面却另有乾坤,里面有一个地下室,空间并不大,一张桌一张椅,桌上一盏油灯,再无其他物什。
“这地方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只能委屈你到里面待一炷香的时辰,我会给你信号,你再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了。”
秦雁玉说完,率先往里走,走了几步却不曾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禁皱眉回头看他。
江晟年似笑非笑:“太后,这机关可能从室内打开?”
秦雁玉一愣,她也是聪明人,猜出江晟年是怀疑她会使计趁机害他。他身为摄政王,四周暗处隐藏着各种危险,这般敏感谨慎也是应该的,可对象是她,她却无法高兴起来。
从何时开始,他对她竟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秦雁玉暗自心惊,更加坚定了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她顾不上纠结儿女情长的问题,沉声道:“自然可以,摄政王若连这点都要怀疑,也不必跟我进来,就当今日我什么都没说。”
江晟年思索片刻,跟着秦雁玉走进地下室。
秦雁玉心中暗喜,到底他不曾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到底他跟她进来了,只要接下来的安排顺利进行,她不信江晟年不回心转意,她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在江晟年知道玠儿是他“儿子”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等江晟年安然在椅子上坐下,秦雁玉笑意浓浓地看着他:“我先出去了,你不必着急,不会让你在这儿等太久的。”
江晟年轻点下头,随即闭目养神,不想再说话。
秦雁玉也不想自讨没趣,独自走出地下室,转动机关让书柜移回到原地,一切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场景只是一个错觉。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江晟年看不到也听不到,直到秦雁玉把机关打开,引他走到床边,他才发现上面躺了一个孩子,除了江允玠还有谁?
江晟年沉了脸色,秦雁玉立刻解释道:“皇上只是中了迷yào,暂时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你究竟想做什么?!”江晟年忍不住质问她。
秦雁玉却不慌不忙地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叫小德子进来,江晟年见那太监手上还有一碗水,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洒出来。
秦雁玉见江晟年一脸不解,笃定地笑笑:“小德子,按我吩咐你的做。”
小德子“喏”一声,偷偷瞅了江晟年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把那碗水放到江允玠身边,一手抬起江允玠细弱的手腕,另一手捏了一根针,对着江允玠的手指,却哆哆嗦嗦迟迟下不去手。
这可是龙体!即便他是奉了主子的命,真出了事儿主子可不会帮他顶,这是他在宫里这么多年的血泪教训。
而江晟年看到的就是小德子白眼一翻,竟然吓得晕了过去。
他心里好笑,这奴才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在宫里要想活得久,知道的东西越少越好,在适当的时候晕过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秦雁玉如何不知小德子鬼精鬼精的,这会儿多半是装晕,她也不想为难一个奴才,而且小德子算她的左臂右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