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嘲笑起来。
是了,万物都可以假,唯有梯山塔是一点真。
没有什么可以复制梯山塔的记录。
照羽听后轻轻挑起眉梢,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语气十分随意:“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看看吧,左右无事,他们打得一时半刻也下不来。”
他道:“权羽,把廻影珠拿过来,放给这群人,让他们看清楚了。”
……
另一边,风疏痕和陆时宜各自退开,剑招散去,他们却都伤了。
风疏痕的脸上被刮出了伤痕,正在淌着血,他退了几步,面色有些发白,显然被剑气所伤。
不过他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陆时宜要好一些。
后者虽然用剑撑着,只退了半步就站住了,但是片刻之后,口中倏然涌出了血。
风翻覆而来,吹动他们三人的衣袍。
杳杳眼睛一亮,剑招倏然又起!
桃源四景,她还差冬景没让对方见识到,但是同时,她也要让陆时宜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你不觉得奇怪吗?”杳杳忽然问。
陆时宜猛地退去,用剑一挡,双剑相撞,发出铮然声响!
“什么奇怪!”他警惕地看向对方,此时肺腑之中全是灼热的痛感,但是只有这样的震动却不能伤他分毫,风霭的功力在他体内流转自如,只消片刻,那些滞涩的内伤便已经好了一大半。
但是杳杳的笑脸,却让陆时宜更为焦虑和愤怒。
为什么——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少女,面临死局,竟然还可以笑得出来,好像天地间并无可怕之事一样!
“你没觉得风不对吗?”杳杳重复问道,脸上挂着笑意,像是在谈论天气。
这样一说,陆时宜忽然一怔,发现了问题。
的确,风不对,刚刚他们那一招相撞,风应该是远远散开的,他们身处暴风眼,应该毫无冲击感,然而在他们剑招相撞的片刻之后,竟然又有风吹来——为什么、为什么?!
他四下看去,虽然山是山水是水,但陆时宜却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不动。
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动的。
“这是什么地方!你造了结界?!”陆时宜怒不可遏,恼怒于自己为什么会被无声无息地困在结界之中,“你什么时候造了这个结界出来,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启动阵法,而且这里的山石排布,也全部是经由我手才完成的,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
杳杳轻笑了一声,侧身闪过一剑,兴味盎然,甚至伸手挽了挽头发。
“这不是结界,而是造景。”她一字一顿,说得极为清晰。
“造景……你用什么造景?!”陆时宜大惊道。
造景造物,几乎已经超出了他们修炼的范围,必须以近仙之体才能完成,而且耗费巨大,怎么可能如眼前这小丫头所说,轻轻巧巧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造景了呢!
杳杳认真道:“我有太上元君不传秘诀,造景困你,是天上的意思!”
说完,她手臂一展,桃枝绽放,桃源四景,终景:“冬序——”
与此同时,天空中忽然云层迭起,最终凝结成了一道乌云,云上隆隆作响,隐隐有闪电飞驰而过。
“雷?”陆时宜仰头,起先是困惑,随后眼中忽然bào出喜色!刚刚风疏痕的那一剑,不只是将他打伤,还有他修炼之中的淤塞也一并随着消散了,短短片刻之内,他感觉到修为灵犀一瞬,似是又强。
如此想来,陆时宜忍不住道:“难道是我的雷劫已至?”
景可以造,天不能造,陆时宜信天,于是便觉得,是自己飞升的时机到了。
他狂喜不已,奋力之下一剑对上桃源四景的终景!
然而一触桃枝的瞬间,陆时宜却猛然感觉到不对,这不是一剑,它没有实体,仿佛是水一般,灵力是上面的船,这一剑只是一种承载的灵力的幻化,这不是剑法攻击,而是五行术攻击——
随着杳杳这一剑的挥出,自她的身后,竟然倏然开遍了繁花,那是一种模样古怪的小花,在这场中,他们对垒时造成的风暴正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四处激dàng,而这花竟然见风而成!风不止则花不败,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