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来说,变得较为平和的巫南渊,认真地说:“多谢。”
杳杳不语,她俯身,在水面上触碰对方的面颊。
“我又该怎么谢你?”她自言自语地问,“如果可以,我希望当日死去的是我。”
二人在冷泉边停留了很久很久,杳杳仿佛成了一尊石像,坐在泉边,一动不动。
“我的心锁解开了,”在旷日持久的沉默过后,风疏痕忽然道,“大约是死过一次的缘故,风霭的封脉手法已经失效了。”
杳杳听后慢慢点头,片刻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该与陆时宜算总账了,”她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他。”
少女手执花枝,看着这夺命的剧du宝物,忽然说:“我想为它起个名字。”
风疏痕问:“什么名字?”
“我来想想,”杳杳看着巫南渊沉静的面容,道,“不如就叫醉光yin。”
尽觉山中日月长,半醉光yin人莫知。
又两日过后,处理完所有事情,杳杳与风疏痕同桃核一起离开了yào王谷。
然而不消半日,便有从东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新谷主云氏依前谷主之令,改yào谷传人姓氏为:阙。
第112章 无情09
离开yào王谷, 杳杳与风疏痕原本打算直接回西境, 然而途径这一路,他们发现昆仑其实早已人心不稳, 不少修真门派,尤其是祁连这种已经极具规模的,正暗中涌动,意图反抗。
究其原因,也不过是时间过去这么久, 但昆仑仍旧没做出什么动作来。
他们说风疏痕乃阻止四境飞升之人, 但是又拿不出什么确切证据, 等到四境修者那种被得道飞升控制住神思的狂热念头消退之后,他们又可以理xing思考了。
昆仑和风疏痕,究竟谁在撒谎?
见此状况,原本清剿魔修的修者们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这一停不打紧,桑墟魔修可没打算就这么吃下哑巴亏, 他们东躲西藏了好一段时间,同门折损大半,怎么可能是四境那群道士说算了就算了的?
于是更大的危机来了,魔修们在燕饮山的默许之下集结成团, 对各种小门派烧杀抢掠,虽然他们人少, 但是总体水平却是强的。
于是短短几日, 四境又乱成了一团。
“我得去和燕饮山谈谈, ”风疏痕道,他死过一次,心锁解开了,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困住,“不能让他把精力用在这些没用的门派上。”
然而杳杳却看得出来,对方其实是有一丝怅然的,心锁消失也证明着,他与风霭的最后一丝联系消散了。
“好,”她点点头,望着黛色的群山,片刻之后,轻声说,“我去云水宫看看。”
风疏痕有些意外:“楚月灰也许会与你为难。”
“无所谓,更何况我也不怕她,”杳杳道,“有些事情我想和月灰说清楚,还有关于对付昆仑的这件事,就算她没有动作,那些魔修也一定会有,我怕陆时宜会在她身上做文章。”
“是,”风疏痕也考虑过这件事,“那我们先去找燕饮山,然后去找楚月灰?”
杳杳拒绝了:“分头行动吧,你带着桃核,我想一个人去云水宫看看。”
风疏痕拗不过她,便点了头,递给杳杳一样东西,叮嘱她:“如果有事,就在东境放这个信号弹。”
“没事,东境可是我大伯的地盘,”杳杳难得翘起嘴角,古灵精怪地笑了,“楚月灰要是想对我出手,也得问清楚东境王同不同意。”
……
二人分开之后,杳杳独自赶路。
她很少有单独行动的时候,此刻却发现一个人在路上,能思考很多事情。
比如先前在yào王谷禁地中找到的法器,那上面刻出来的文字,和他们在盒子里所见的文字并不是同一种,也就是说那东西根本不是巫族的,也就是说……当浮生和巫族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利用了四境对飞升的贪yu,将他们引来当开门的钥匙罢了。
而南渊呢?
杳杳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她隐隐发现从巫涟的态度看来,南渊似乎和巫族真的有些关系。然而现在巫南渊伤重,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