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还是安全的,照我的意思,伯母不如外紧内松,洪门别再找顾老板了,这样他才有养伤的时间。”
续夫人这才想起来,外头风声鹤唳,跟洪门也有很大的关系,“我真是急糊涂了,就想着抢在陆大帅前头找到他,我这就去叫底下人办。”
“还有,如果可以,不如趁这个机会,把洪门下的那些违法的生意给彻底关了,一来可以最大可能的降低损失,二来也是让陆大帅看到洪门的诚意,他早一点儿消气,顾老板才有露面的那一天。”
续夫人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这是一急,就顾头不顾尾,乱了方寸了,”她歉意的朝汪夫人笑笑,“佩蓉你别介意,唉,我先走一步了。”
……
“你续伯母英明了一世,没想到临了,叫儿子给坑了,”送走续夫人,艾阳陪着汪夫人用晚饭,这些天的是是非非,把汪夫人闹的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也只有艾阳在的时候,看她吃什么都香,才能跟着吃上一些。
“就是当年跟顾千山闹离婚,我也没见过她这么失魂落魄过,”汪夫人摇摇头,“顾励行那孩子,真的是教坏了。”
同样的一母同胞,容重言跟顾励行的品xing相差如此之大,汪夫人只能欣慰的去想,是因为容家早早的把容重言给抱到身边来养,她心里甚至都在隐隐的庆幸,当年把容重言收养了,不然儿子也叫养成顾励行的样子,简直想想都心疼。
艾阳几口一个nǎi黄包,“嗯,谁说不是呢,我听说顾励行居然跟柳姨太勾搭到了一起,也是吃惊的合不拢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顾励行是一心想摆脱身上的黑皮,但方法真的有很多,为什么非要选最不应该走的那一条呢?”
不是艾阳说风凉话,凭着手下上万的帮众,不论沪市哪家做主,都不会真的不把洪门放在眼里的,他想往上爬,沉心静气把洪门做大,大到那些大佬们来找他,何必非要找所谓的捷径?
结果呢,给了自己可乘之机,当然就算是没有自己这个先知一样的敌人,就顾励行的做法,也会给别的敌人可乘之机的。
汪夫人点头道,“可不是么,他xing子左了,只希望经过这一次,能知道害怕,痛改前非吧。”
痛不痛改的已经无所谓了,艾阳根本没打算让顾励行出来,“反正他不出头,重言也算是去了个心头大患了,我这个人记仇的很,顾励行这么一直杵在沪市,我得成天分心盯着他,生怕他哪天一个想不开,又觉得重言挡了他的道儿了,现在好了,没个三两年,他是不敢露面儿的,重言跟咱们都能过几天安心的日子。”
艾阳说的汪夫人连连点头,“虽然这话不好叫你续伯母听见,但顾励行可真是个祸害,我只要一想到他的人拿qiāng打重言,这心里的火就往上拱,根本不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以前不说,是怕容重言跟艾阳觉得她心狠,现在才发现,原来艾阳跟她想的一样,汪夫人欣慰的看着艾阳,这个儿媳太可人意儿了。
……
容重言知道艾阳不希望他chā手顾励行的事,干脆也就没问她把顾励行怎么着了,每天只专心忙着工部局跟银行的事,倒是关耀宜跟余良言,这阵子可惨了,原以为拉拢了顾励行,就可以躲过柏广立的报复,没想到顾励行就这么失踪了,还得罪了陆士珍!
而跟他一起失踪的陈婉清,沪市人都知道,那是关家的亲戚,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柏广立以陆士珍要找人的名义,几乎把关府跟余府翻了个遍,两家人都请进了司令部,什么民国法律,租界法律,在这些当兵的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关耀宜哪里受过那样的苦,往刑房一带,就竹筒倒豆子,把小舅子的计划全招了,并且再三声明,自己事先完全不知道妻子跟小舅子的计划,他是无辜的。
柏广立也很好说话,关耀宜说自己是无辜的,他肯定是完全相信的,当场放人,但是余夫人姐弟,那就对不起了,得留在司令部好好审一审,什么时候他们招了陈婉清去了哪里,顾励行又是被谁救走的,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