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珍之重之地放在心上,父皇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可父皇呢,父皇何曾信过我一分一毫?!"
李言紧抿着嘴唇,半晌才轻声道:"你那时候才那么点大……"皇帝压下手掌,比了个高度:"这么点大,就只知道父皇好看。可人都是要老的,怎么会一直都好看……我比你大了快要二十岁。"
"澜儿,澜儿……你要我怎么说?父皇也怕啊……你方才藏进水里,父皇只觉得心都空了。你若真的,真的有朝一日,你……"
李言下意识地握紧手,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甚至不敢把那句话说出来。
可心里辗转反复的患得患失一样满的快要溢出来了,在每一个朝暮里,每一次亲昵间,李澜每一句"父皇真好看"的夸赞里,他都惶惶不可终日。
……那要是父皇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实在是承受不起,怕得连提都不敢提。
而此刻李澜正跪在他脚下仰望着他。他最心爱的儿子是年轻而蓬勃的,俊美得精致又英武,两眼明澈,一如少年时候。
那双眼里落下泪来,他便觉得心都要碎了。
李澜抱着李言,哽咽着地道:"你要是怕这双眼睛乱看,那我就把眼睛挖给你。你若再不放心,我就把心也挖给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又怎么会、我怎么能不要你?"
"李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命啊。"
……
李澜拿手绢裹着冰块敷着脸,趴在他父皇腿上委委屈屈地蹭着:"父皇以前说过再也不打我的,又打。"
顿了顿,更委屈地强调道:"还打两下!"
李言拈了一块煮熟的红菱肉塞进他嘴里,故作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朕说过这样的话吗?"
李澜眯起眼吮住他的手指,用牙齿磨着,含含糊糊地哼唧着:"明明说过的……澜儿都记着呢!"
李言就去捉他的舌尖不让他说,反被这逆子按着手腕**着指缝间的**,****的,直tiǎn得他腰底都开始发麻才肯放手。
李言没什么脾气地抽回手,李澜不依不饶,追着吮过来,把他压在地上就开始亲,亲着亲着连手上都不规矩,直摸进他衣摆里。
李言咬了咬唇,吐了一口气,轻声说:"别在这里……"
这已经是难得的柔顺,可禁不住那逆子得寸进尺地起腻:"每次都在床上,父皇今天打得澜儿好疼啊……父皇,父皇你疼疼澜儿……你摸摸,澜儿都这么硬了,实在等不及……"
李言从来都耐不住他求的,何况他今日实在是心里歉疚,被抵着厮磨了一阵,到底松了口。
于是被压着在地上做了一次,又被抱到案几上做了一次,后来还被按在了墙上……
李言昏昏沉沉地泡在浴池里,回忆着先前受的那些犯上忤逆,手指便下意识地捏紧,又想打人了。
李澜吃得餍足,此时倒异常乖巧,小意殷勤地服侍着他父皇洗浴。
李言刚才叫哑了嗓子,现在口干得厉害,就问他有没有水。李澜便端过来一盘青莲子,说茶水烫,要晾一晾,父皇要是渴的厉害,澜儿剥莲子给你吃。
李言懒怠说话,点了点头由他剥莲子,吃了两粒,伸手拈了一颗在手里,青翠浑圆,倒也可爱得紧。
李澜凑在他耳边笑:"父皇也要低头弄莲子么?澜儿心里欢喜……"
李言不说话,心里头想,果然也学过了西洲曲了。
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
怜子清如水。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孟谢番外前尘
01
窗外的雪好些日子都没化,天寒至此,其实不宜出门。谢别怕冷,身上的白狐裘细密暖实,是李言亲自为他挑选的。
他站在已故同年略显bi仄的小院里,看着对他送来的财物千恩万谢的同窗遗孀,温柔亲切地叫她保重与她寒暄。
心里漫不经心想的却是当下种种谋划将成,快要可以收网了这天下终将是属于他的六殿下李言的。
眼角余光瞥见那fu人身侧站着的男孩儿,看起来和他自家的儿子差不多大,清秀俊朗,戴着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谢别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