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力不从心,就把六皇子提前调进户部,开始熟悉朝政。
户部是钱袋子,跟国库挂钩的,事情极其杂乱又重要。
六皇子虽然听过一年朝政要事,但是进入实干部门之后,还是一下子慌了手脚。
不仅是他有些招架不住,就连户部原本的官员,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六皇子。
他虽是个新人,可地位尊贵,总不能让他从跑腿开始吧,可真要让他办大事儿,他又什么都不懂,无从下手。
最后只能当个布景板,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带上观摩,但是他却听得一头雾水,闹不明白。
后来还是有人出手相助,他才逐渐熟悉了过来,站稳脚跟。
等他刚习惯没多久,皇上又很快将他调进了吏部,吏部同样重要,所有官员的任免和罢免都会经过吏部,六皇子又开始乱了起来。
他平时行事都有人指点,实际上天赋并不高,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又有人从旁协助。
最近刘有德春风得意,不仅是皇后快要不行了,就连皇上身体也每况愈下,反而更加重用六皇子,像是要为了以后给他称帝奠定基础一样。
虽说六皇子笨了点,这点没有遗传到他,但是没关系,他早就为了这一天,做了诸多的布置。
不止是宫里的宦官,就连朝堂之上,都有无数的人手,是他所布置的。
因此皇上无论调六皇子去六部的哪个部门,都能平安度过,甚至时间长一点,还能立功。
这些人手都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一步步安chā进去的,平时不显山露水,表面看起来都是纯臣,等到了关键时刻,都会为他所用。
哪怕这些人想反悔都没用,因为他手里掌握着那些人大量的把柄,随便抖落一个,都足够他们丢乌纱帽,或者倾家dàng产的。
当年锦衣卫查出的丑事,好多都被他通气给拦下来了。
可惜后来皇上把锦衣卫jiāo给了齐衡,他们俩有仇,所以他无论用多少银钱和权力,都买不来这种好事儿了。
“刘有德那些棋子都探查清楚了吗?”
本该悲痛yu绝,在殿内休息的皇上,此刻却yin沉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后,沉声问道。
“回皇上,都查探清楚了,只等您下令了。”齐衡跪倒在地,低声道。
“好,贼子如此胆大,就来个瓮中捉鳖!”九五之尊厉声说道,话音刚落,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旁边的宫人立刻奉上一块锦帕,结果却是咳出了血来。
“你下去吧,一定要保护好十皇子。”他摆了摆手。
齐衡出了宫,就直接去大理寺。
陆少渊在大理寺的一间牢房里,说是牢房,实际上桌椅书卷都应有尽有,而且还打扫得特别干净,没有任何异味,看起来就像是一家客栈一样。
因为要迷惑刘有德,所以他就在牢里待着,但也有诸多不便,比如不能进宫,更不能出去,有什么事情,只有请齐衡汇报和通知了。
“事情可还顺利?”
“顺利,只不过皇上今日又咳血了,希望能尽快掰倒刘有德,否则只怕后患无穷。”
“快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冷光。
今年年节似乎到的很快,刘有德一直春风得意,锦衣卫指挥使陆少渊到现在还待在牢里,内卫首领齐衡又避其锋芒,所以锦衣卫和带刀侍卫最近都乖得不行。
唯有东厂蒸蒸日上,还没到年节,就已经开始频频收礼,刘有德家中更是堆满了各种宝贵的奇珍异宝,去年皇上过生辰也不过如此了。
他真是越发的欢喜,连走路都感觉带风要飘起来了。
在宫宴上,陆少渊和齐衡都没出现,唯有刘有德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与皇上和诸位大臣守岁,共同举杯庆贺。
他手中端着酒杯,看着杯中的美酒被灯光照shè出漂亮的色彩,酒香四溢。
皇上拖着病容说了一番勉励的话,九五之尊的脸色很苍白,不少大臣都是忧心忡忡,刘有德面上也是一副担忧的表情,但实际上心里十分高兴,他巴不得这皇上赶紧驾崩,到时候这江山好让他的孩子坐上去。
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