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瑟瑟打开荷包,翻出里面的东西,不由目光一凝。
原来如此。瑟瑟笑了:怪不得陈萦当初一定要留她在别院养病,想法设法把荷包偷回去,原来是因为这个。这种东西,陈萦怎么肯落到自己手中?
瑟瑟从来就是个记仇的姑娘。上辈子,她成为陈括的贵妃后,淮安郡王府和陈萦的婆家动辄得咎。陈萦来服软,她却只是笑眯眯地对陈萦的婆婆表示了自己对陈萦的不喜,不久后便听到了陈萦“自愿”去寺庙清修的消息。
可那又有什么用?堂姐的一辈子已经毁了,陈萦受再多的苦,也换不回堂姐的人生。如今重来一次,她怎能不好好利用这个送到手上的把柄?叫陈萦再也伤害不了堂姐。
瑟瑟收好荷包,趁抱月收拾床铺,一瘸一拐地去向孟中原辞行。她的手上和膝盖上都敷了上好的yào,如今行走勉强没有问题了。
想到如今自己应该是“爱慕”萧思睿的,她又红着脸悄声问起萧思睿。
一回生,二回熟,抛开心理负担,如今她已能将一个怀春少女演得活灵活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果然下限是用来不断突破的→_→
第6章 爱慕
孟中原吞吞吐吐,支吾了半天,瑟瑟好不容易听出他的意思: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萧思睿希望他救她的事能保密。孟中原心中不忍,委婉地劝她打消对萧思睿的念头,以免伤心。
孟中原是一片好意,但如今瑟瑟已是骑虎难下。萧思睿那人从来就不是个好糊弄的,又见过当年她是如何对他一往情深的,何况这一次比当年更甚,还发生了疑似他为她脱湿衣这件事。
哪个女儿家会对这种事无动于衷?她若是因为孟中原的只言片语就打退堂鼓,只怕他即刻就要起疑心。
这个恩人萧思睿不想她认,她却一定得认。
孟中原见她神情,知道她没有听进他的劝,心中叹气,却不知如何是好。大人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但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能看出大人面对她时隐藏的暴躁。
怪只怪这位燕小娘子运气不好,大人刚刚经历了一些糟心事,此刻只怕对小娘子们的爱慕深恶而痛绝之。连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娘子都打动不了他。
可大人对这位燕小娘子做了那许多逾矩的事,虽然是为了救她,但也确实辱了她的清白,这世上,没有哪个小娘子能不在意吧?她要是想得开还好,就依着大人的意思,大家装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要是想不开……
想到这里,孟中原就对瑟瑟充满了同情,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他看着抱月出来,扶着行走不便的瑟瑟往外慢慢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叫道:“等一等。”转身不知从哪里找了张藤椅,两根竹竿,将竹竿从藤椅扶手下一穿,绳子绑牢,做成了一副简单的肩舆。
瑟瑟大开眼界。
孟中原指着简易肩舆笑呵呵地道:“小娘子病体未愈,行走不便,我让人送你回去。”
瑟瑟疑虑地看着这副简易肩舆,这个可靠吗?随后她看到了孟中原叫来抬肩舆的两人,差点没绷住表情。
这两人赫然都是熟人,靖元朝的平江府通判徐藏弓和内廷侍卫统领祝归箭。便是上辈子她贵为贵妃,也没享受过让这两个人给她抬轿的待遇。然而此刻,两人却还只是萧思睿的贴身小厮,身份卑微。
贴身?等等。瑟瑟心中一动,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杨柳树下,一人负手而立,姿态睥睨。
月上柳梢,清辉皎皎,照亮了他端凝如岳的高大身形,冷漠无波的狭长眼眸。
瑟瑟心头一跳,真想装作没看见他,他的目光却已扫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现在她是“爱慕”他的,调整好情绪,眉眼弯弯地朝向他。
萧思睿面无表情,乌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锋锐异常,仿佛能叫她的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瑟瑟心跳如鼓,忽地生了怯意,恨不得马上逃离。可哪个女孩儿见到心上人会舍得走?何况她向来不是羞怯退缩的xing子,要是敢走,不是明摆着告诉萧思睿她有问题吗?
以萧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