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擦伤了,尤其是膝盖处,伤得有些重,她根本就站不起来。不过这样也好,她已经这样惨了,以萧思睿高傲的xing子,就算要杀她,应该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吧?
孟中原挠了挠头,拉住萧思睿:“好事做到底,要不我们送这位小娘子回去吧?”
萧思睿不为所动:“男女授受不亲。”
孟中原:“……”暗暗腹诽:祖宗,你刚刚为了救人xing命,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甚至还碰了人家不该碰的部位,这个时候来讲男女授受不亲?可萧思睿都这么说了,他哪敢反驳。
瑟瑟善解人意地道:“两位恩公不必顾我,我的家人想必过会儿就会找来的。只是还请两位告知尊姓大名,过几日定当登门拜谢。”
美人儿总是格外让人怜惜,何况她那模样实在可怜,偏又极力忍着眼泪,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饶是孟中原碍于萧思睿冷淡的态度不敢过分殷勤,也不由心生不忍,又挠了挠头道:“谢倒不必,不过你的家人在附近吗?”他看了眼萧思睿,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道,“我可以帮你去通知他们。”
瑟瑟喜出望外:“有劳恩公了。”告诉他道,“我姓燕,今日是和堂姐一起受邀来淮安郡王府别院做客的,还请恩公前往告知一声。”
孟中原应下,询问地看向萧思睿。
萧思睿道:“我在这里等你。”
孟中原一愣,反应过来:“还是你想得周到。小娘子受了伤,一人留在此怕有危险。”
萧思睿不置可否。
瑟瑟:“……”忽然觉得不妙。萧思睿是什么意思,他刚刚不还是要走吗,怎么又改主意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只剩他们两人了?
她暗自叫糟,一时却想不出应对之策。
待到孟中原的身影消失,萧思睿的目光再次沉沉落到瑟瑟身上。
瑟瑟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风吹过,湖水dàng漾,远处彤云连绵,夕阳将落。
萧思睿的面容背着光,看不清表情,淡淡问道:“你在怕什么?”声音平板无波,听不出一点情绪。
瑟瑟心里一个咯噔,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何等了解他,他说话越平静,便是杀意越重之时。孟中原走了,此刻四野无人,正是杀人灭口的良机。他也不需做别的,只需将她往水中一推,说她失足落水,任谁也找不出破绽。
难道她料错了,这家伙恨她恨到这个地步,连向来的高傲都不要了?
瑟瑟想哭了,老天既让她重生一回,何不好事做到底,偏要把她送到他的手中?
恐惧之下,她丢掉的演技终于捡了回来,哆嗦着双臂环紧自己,瑟瑟发抖地道:“我不是怕,是冷。”罢了罢了,面子再重要,也比不上小命。她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就是把当初恋慕他时所做的种种蠢事再做一遍吗?她非但要做,还要做得情真意切,毫无破绽。无论如何,都要打消他的杀意。
“冷?”
她可怜巴巴地点头,此时正是春夏之jiāo,昼夜温差大,现在又是傍晚时分,她浑身湿透,被风一吹,自然是冷的。她抬起头,乌溜溜的杏眼满含关切地看向他:“恩公,你身上也湿透了,不冷吗?”
萧思睿没有答她,目光落在她面上,一寸寸仔细梭巡着。
瑟瑟心中紧张,只觉脸上生热,两朵红晕慢慢爬上双颊。她扬起唇角,笑涡隐现地看向他:“恩公,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姓。”只盼他能听懂她的意思:大哥,我真不认识你,你千万别冲动!
萧思睿望着那对黑白分明的清澈杏眼,羞涩却又满含期待的表情,微微恍惚。许久,他似回过神来,紧紧盯着她问道:“你当真不认识我?”
瑟瑟摇了摇头,再接再厉,红着脸大胆地问道:“不知恩公家住何处,可……可有婚配?”
萧思睿明显一愕: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可关于她的一切在记忆中依旧那般鲜明,鲜明得叫他痛恨。他轻易想起,当年的她是如此热情大胆,风风火火地闯入他的世界,搅乱了他本已一片死寂的心湖。
可是他却顾忌重重,辜负了她最纯真的心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