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年以5月9日为"国耻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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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雯手在抖。
气的。
对于某位掌权者签下条约,她理解其做法,弱国没有话语权,有时候真的只能先咽下屈辱,换来生存的机会。至少民国依然是民国,不是某所国家的殖民地。
“二十一条”亦称“民四条约”,统共分五大项,他们再抗议,再据理力争,方利用“二十一条”侵犯其他协约国的利益使其他国家对日本施压,才得以去掉第五项,仅去掉第五项,以及对其他协约国利益有害的条件。
国力不足。
弱国无外jiāo。
不是早知道这点了么?
单雯牙齿咬得咯咯响,闭上眼睛,憋回泪水。
“我华夏,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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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尚有多少大洋?”
单母刚把花瓶chā上点缀房屋的鲜花,闻言道:“还有二百五十多。”
单父今天没有浑浑噩噩醉酒,他难得将自己捯饬干净,头发洗好,穿一件中山装,乱糟糟的胡子修整得整齐,引来单母惊奇的视线。
他又问:“我们现在一个月的开支是多少?”
“五银圆。”
“留下五块,存折给我,我去取其他大洋出来。”
单母习惯xing听从丈夫的指令,等到其拿着存折往门外去时才急匆匆拉住他:“诶,老爷,你去哪儿?难道是准备拿钱全买酒喝?万万不可啊老爷!大郎尚需银钱讨媳fu呢。”没有彩礼,大部分人家不乐意让女儿嫁他呀。
单父把被拽住的袖子一抽,不耐烦道:“fu道人家懂什么,别碍事。”抽身离去。
单母无法,正好没多久,儿子下班回家,冲他说明情况,单家子大为头疼,拔腿往外跑,企图在父亲令自己变成穷光蛋找到人。
倒不是他觊觎着父母手中的棺材本,厚颜无耻视做自己的财产,单家子是想起当年家产败光的原因,怕父亲继续栽到别的坑去,害他自己请随意,那存折里尚有一半是母亲养老的钱呢。
外头正是小雨如酥,单家子在雨中迈步,手中无伞,张眼四望,没注意脚下,半只脚踏入水坑中,湿透鞋子和裤腿。
最后是在中国银行找到人。
耳中听到有人jiāo谈“救国储金会”,单家子止步,眼神复杂看着柜台前正好轮到的,一笔一划在认真签署的单父,再看队伍中有穿金戴银的富人,衣衫褴褛的乞丐,捏着一毛两毛当作巨款的小孩子,垂垂老矣的老人……眼眶一热,悄声退出去,回到家中翻出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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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今日的戏怎地不打招呼全推掉?听闻蛇王过来听戏,不给他面子是不是不太好。”cāo心整个戏班子的班主很是忧心看着任xing的台柱子兼戏园子园主,蛇王现在已经全盘掌握奉天,是奉天的土皇帝,惹恼他,他们都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林悦表情不变:“推就推了,我今天有要紧的事情。”
“什么要紧事会比命要紧?”
“去银行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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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馨搁笔。
她并未接受单雯的邀请去共创大业,她yu过隐士的生活,每日怡然自得,远离世俗纷扰,吟诗作对——之前找上单雯合作,那是因为隐士同样是要生活费的呀,她又做不到光喝西北风过活。
然而,总有些事情,是她不可以,亦不愿意脱身的。
“阿堵物我留着些许够我生活的足以,其余的,捐去储金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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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石桥。”
“捐赠:壹拾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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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现今流动资产有多少?”
管财政的站起来做报告。
单雯略一沉思,吩咐:“库存中尚有不少货品,足够支撑半年,进货款暂时自支出项目上划掉,单保留各员工的工资与奖金,以及少许备用金以防临时有问题,方便周传。其余的,全捐去救国储金会。”
对方震惊看着她:“全部?”
“有问题吗?”
“不!没有问题!”员工紧紧握拳,热血沸腾,语气激昂:“请不用算进我的工资,我也想为国家出力。”
“还有我!”
“算上我!”
“半年少吃肉,死不了,我银行中放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