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还记得吗?”
林善眨眼回想:“什么话,那么久不记得了。”
他足足盯了几秒,看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想说什么,最终放弃。
车到她酒店楼下的时候,林善的手放在推门把手上,想了想说道:“他罪有应得,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他能在痛苦中死去。”
她的手抓得很紧,这番话也没敢看着他说,尽管她不知道他听了是否会有愤感。
韩津回她:“我说了我不会干预你,但他既然是我爸,你只要起诉,我还是会站在他的立场配合你。”
林善听了一言未发,她从回来之前,就预算到会有这么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下车关门时,韩津递过来一个食品袋子,作势给她。
林善之前如何也看不清,这会儿辨出上面的商标牌,顿时恍然大悟,又暗叹他还记得这东西。
“晚饭也没吃多少,回去填点肚子。”他朝她递了递。
林善短暂犹豫,才伸手接了过来。
然后关上门,目视他的车影消失在街头。
等电梯的时候,林善捧起那袋还热乎着的板栗饼,闻着清甜的饼香,想起他先前在街上跟人碰面,估计是私下托人去买的。
他其实不知道,她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个。
过去,是因为身在福中,与之有关的所有事都成了美好。而再美好的事,一旦内因翻覆,也会成为最不愿回忆的痛苦。
如今,她只需要将那份独享的回忆存留在心中就好。
林善这趟出差原计划五天,打算跟朋友在南方开设事务分所,这几年她除了业务储备也在投资理财,合伙上的资金并不困难。
但她只待到第三天傍晚便回去了,原因在于任媛婚期已定,作为朋友她早就答应,也不想缺席。
任媛打电话来催时,林善这边刚整理好行李打算去赶飞机。
“知道你最近忙,所以不让你做伴娘,但是婚礼必须得来,否则我到时候不理你。”
林善笑道:“知道了,我已经出门了,你听见我滚箱子的声音没?”
任媛又叮嘱她:“路上小心,上飞机前给我打个电话。”
林善跟同行的朋友们打过招呼,退房后出酒店,一时间打不到车。
她站在街边,目光随意地望着左右,没见到前两天等在这边的熟悉车牌,一时间低头沉默。
会不会在她走了以后,他还有所期待地等在这儿,又或者为了挽回局面,想再次约她吃饭谈话。
本就是无声地来,既然如此,走了也无须告知。
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司机问她去哪儿。
林善报上目的地,司机开了后盖箱,她将行李放进去,然后上车。
车子一路开上机场高速,天色也随时间暗下来,不知是否这两天太困,加上车身微微颠簸,她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周遭一派安静,看不见一丝光,只有前头司机的指尖闪着微弱星火。
林善闻见烟味,加之环境不对,全身警觉起来,坐直后缩到门边问:“这里是哪?”
黑暗中,司机似乎回了下头,然后窃笑了声,猥琐道:“一个没人经过的地方。”
林善脑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去摸手机,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她后知后觉上了黑车,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尽管心底很害怕,也得强冷静下来,先做些挣扎:“我只要去机场,你想要多少路费,我都可以给你。”
“你能出多少?”司机好奇道,“我要的是现金。”
见钱眼开的人好商量,奈何林善出门现金不够,只有区区小数,账户里的钱倒是可以转,但是这种人做事心细,想必不会落进这种陷阱。
司机见到她给的钱后,不屑轻笑:“有人比你出了更高的钱,要我找人修理你,这笔生意接了就不好推。小姑娘,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以后处事还是要醒目些。”
他这话说完,林善心底便有了眉目,她问:“是韩齐深?”
司机没否认,反而给她讲道理:“韩哥是个老江湖,从来没有人敢威胁过他,你这是拔了老虎须,给他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