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刚走掉的那个女的,她在你们这儿订了几天?”
前台小姐面带公式化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韩津猜到不会那么容易,接着道:“她叫林善,我刚送她回来,我们是朋友。”
前台小姐仍挂着一样的笑容,对他说着重复的话语。
韩津没好气,无话可说,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狐朋狗友的号:“喂?在哪呢?我在你们酒店……没空约,我就想知道你们一个客人的入住信息……”
没讲几句,韩津电话就挂了。
不多时,前台的电话及时响了起来。
刚才回绝的那位接听,立刻颔首应承,挂下电话时,绽放更热情的笑容:“不好意思,韩先生,我现在就帮你查。”
有了胜算,韩津得寸进尺:“你把她住进来的全面信息都告诉我,包括跟她一起的有几个人,都要知道。”
暗中查到消息的韩津当天早早回去,难得振奋想赶紧睡觉,却如何也闭不了眼。
满脑子都是她站在街边时的一举一动,那是她真实鲜活的现状。在他走过去站定以后,她抬头的初瞬,有一丝讶异跟怔然,很快掺杂了刻意的表现成分,显得那般高深疏离,似乎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故友。
可道别的刹那,她又叮嘱他开车小心,含带着自然流露的关心在里面。
时间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很容易让人产生自我怀疑,分别四年多,韩津早已猜不透她如今内心在想什么。
是仍然压抑着仇恨,还是早已经随岁月释然?又或者只要面对他就无法忘怀?
韩津揣着未知的想法入睡,次日一早起来,特意将自己收拾得精神了,然后驱车赶往林善下榻的酒店。
到了目的,他就在车内坐着,猜想她这一刻或许刚起来,零零碎碎做着事准备出门。他拿起手机到拨号界面,胡乱按了几个数字,却中途停下。
他想不好说什么,昨天她的态度让他捉摸不定,暂时放弃急切纠缠的想法,继续耐心干等。
大约过足一个小时,韩津实在坐不住了,下车透气。
他观察了一会动静,悄然走进酒店至前台处,指节敲了下说:“你给1912的客人打电话,说有人在等她。”
“您贵姓?”
“林。”
前台遵照他的要求,拨了过去,几秒后,摇头挂下:“没人接。”
“出去了?”韩津随即沉下脸,他可是掐了点过来的。
“没听见也有可能。”
韩津不悦地挥挥手:“知道了。”
他丧气地出了酒店,重新回到自己车上,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起来了吗?”
她回:“在外面见客户。”
没想到晚了一步,韩津无法理解她见的是什么客户,需要那么早起,处事一点人情都没有。
腹诽完毕,心情倒是好了些,韩津开车上路,趁时间还早,到医院去转了一圈。
韩齐深自手术切除肛.门后在身上挂了污管袋,饮食方面能吃的很少,有时进食不畅还会吐出,只得挂起营养袋,导致整个人瞧上去瘦了不少。
韩津进门的时候,韩齐深刚意外拉泄,护工手忙脚乱,戴着口罩一边嫌弃一边又不得不上前清理,口中碎碎叨叨,见到来人探望,才噤声住嘴。
韩齐深半躺在那儿,面色也很不愉,望见韩津才稍有好转,又意外:“这么早过来了?”
“刚好经过,就来看看。”韩津去开了窗通风,折回来在边上坐下,“还吃得下吗?”
韩齐深摇头叹气:“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
这一年来,韩齐深老得格外快,不复以往的精神意气,只剩惨淡面容,苦涩自咽。
尽管如此,每回两父子见面,韩齐深总还是记挂他的产业,问询最近的营业状况。
韩津大致叙述,即便有不顺心的地方也尽量瞒着,他从医生那儿了解过,他爸这身体怕是熬不过明年春天。
已经是一只脚踏入土的人,没必要再cāo心别的事情。
韩齐深知道韩津有刻意隐瞒,但事业已jiāo由他打理,即是信得过。只要不是些大事,他也不去在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