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炬和红旗上,又想到她发生事故的时候,大婶和子舒姐可还都活着。活人哪有进地府的?!
或者,她就像儿子读的小说里一样,重生了?
而且重生到了堂姐身上?
林子佼撩起帘子进了厨房。
火炉里炉火熊熊散发着热量,林子佼拿起挂在墙上的炉钩子,下意识地伸到下面的炉条里捅了两下,烧得通红的细小的煤块从炉子里漏了下来,掉落在下方的炉灰上。
接着她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很是娴熟地用炉钩子拨拉开圆形的炉盖,似乎这项技能是她一直就会的一样。
炉火烧得正旺,火苗呼呼地一个劲儿地向烟道里蹿去。
林子佼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伸出食指试着去触摸炉盖,炙热的痛感传来,她急急缩手,手指上已是起了一个大燎泡。
林子佼终于死心了。
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重生了。
她机械地将炉钩挂在墙上,转身出了厨房。
脸盆架旁边的墙角用钉子支着两块三角玻璃,上面摆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梳子,两个牙缸子。
林子佼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又将双手伸到面前细细打量。
这是一双年轻姑娘的手。
第三章 ·半夜离开之迷?
这是一双年轻姑娘的手。
指甲剪得很短,手指光滑干净,左手上没有被手术刀误伤的小伤口,右手固定的几个地方也没有经常打结磨出的薄茧,只在拿笔的中指关节部位,有一个薄薄的书茧。
无论镜子里的人,还是这双年轻的手,都在证实着,她不是那个外科医生林子佼,而是年轻版的林子矜。
可是,林子佼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现在的她是林子矜,那么之前她在神经内科病房里所见的林子矜又是谁?
紧接着,这个问题又转成了更现实的问题,如果她是林子矜的话,她现在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似的,东边的屋里传来林子舒的声音:“子矜你别磨蹭了,走廊里有风,别再凉着,赶紧回来。”
林子佼懵懵懂懂地回房,在姐姐不放心的注视下爬上炕,接着便在门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老式的,可以钉在墙上的日历。
日历只剩薄薄的几张,她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数字,数字简单,意义却非同一般。
1976年12月30日
火炕离门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以前近视三百度的林子佼,是绝对看不到这上面的大大小小的字,可现在,她连最小的那几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回到了七十年代,重生在她的堂姐身上?
林子佼头痛yu裂,浑身乏力,她觉得不管身体或是精神都撑不住了,她需要睡一觉。
她迷迷瞪瞪地想,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