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盛粥的碗是现在很少见的粗瓷大碗,入手温热,不知为什么,林子佼似乎觉得很饿又很馋,她抓起勺子很快喝完,带着几分糊涂又被郑桂花按着躺了下去。
“大夫说了,喝完粥还要出汗,你可得忍着,别乱蹬被子。”郑桂花帮林子佼把被子掖好,看看座钟:“我这是偷跑回来的,还得回去上班,你们姐俩先睡吧。”
“知道了,大婶。”
“死女子(读音zi,轻声)你叫我甚哩?”郑桂花有点疑惑有点好笑,摸摸她的额头:“这也不烧了啊?这死女子病糊涂了,管妈叫成大婶了,我是你亲妈!”
第二章 ·是重生还是穿越?
林子佼有些糊涂,大婶说的话她听懂了,却又似乎没听懂。她小的时候特别羡慕大婶家,总幻想着自己要是大婶家的女儿就好了,现在可算是实现了,只不过是大脑受创造成的幻觉而已。
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叫出那声妈。
就算是幻觉,也不能逮着大婶叫妈啊。
外屋里传来炉钩捅炉子咣里咣当的声音,脚步声急急地响起来,林子舒从窗外路过,很快又端着一平锹块煤进屋,又听见炉盖响,铁锹的块煤倒进炉膛的响声。
紧接着林子舒就提着暖瓶进来,对郑桂花说:“妈,子矜晚上说不定要喝水,我把洋壶放这家了,你们喝水来这家倒。”
洋壶?这是几十年前的叫法了吧?
林子佼看着那个竹编外壳的暖水瓶,心下越来越是惊恐,什么幻觉能这么bi真?
郑桂花点头答应着,却并不出门上班,而是走到屋子中间,对着四面屋角厉声骂了几句。
“什么狗屎猪屎,脏烂玩意儿也敢来家里,快滚!我家可不是你能呆住的地方!再不滚,看我黑狗血泼你脏玩意儿!”
说着郑桂花跺跺脚,又朝着四面屋角呸呸呸恶狠狠地唾了几口唾沫。
姐妹俩谁也不说话,傻眼看着郑桂花。
郑桂花呸完过来,又摸摸林子佼的额头:“睡吧,屋里就算有脏东西,妈也给它骂走了。”
林子佼一头黑线。大婶这是讲迷信啊?
她妈她nǎi以前也有这毛病,可近几年来也不这样了,她原以为大婶识字有文化,肯定没这毛病,没想到,这城市人也这样啊?
林子舒满脸的无语,拉长了声音喊:“妈,子矜就是病了,吃了yào也快好了,你又瞎骂甚哩,别看现在政策松些了,可你去外头也不能这样,cāo心让人家给你抓起来。”
郑桂花瞪林子舒一眼:“你不要出去乱说,别人咋能知道哩。你不知道你妹糊涂了,刚才喊我大婶,我思谋着是不是生病身子虚,有甚东西跟上了,给骂几句。你俩睡吧,我回去上班,今儿破面袋子可多,估计下班也缝不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