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扫院子的活就被小孩给接手了。
半个时辰后,凌红纱已经抓着小孩的手,开始教她用毛笔写字。放在桌子上的字,是她昨晚练了一晚,特意挑出来的做展示的。林新双眼发亮的看着展现的毛笔字,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小孩这么给面子,凌红纱也很开心,不枉自己辛苦半宿啊,勉强能唬人。她看着孩子写了一会儿字,握笔姿势没有问题后,就让他自己练着了,她则开始在一旁做针线。
过了几日,午休过后,凌红纱和往常一样带着小孩去廖嫂子家看狗狗,狗狗刚出生不久,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小小的一团特别可爱。凌红纱每天都会陪小孩去看一遍小狗。
廖嫂子看凌红纱来了,直接把她拉到屋子里坐下,让她家的小虎带着几个孩子去看小狗,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照顾好小新,不准欺负他。”
“知道了,知道了”小虎学着廖木匠平时的模样挥着手脆生说道“真啰嗦。”
几个孩子笑嘻嘻的一同跑到柴房,林新则走在最后,慢腾腾的样子。
“你们小声点,会吓到狗狗的”小虎不耐烦的提醒,觉得还是安安静静的小新好。
“嫂子,怎么了?”凌红纱看廖嫂子一副有话说的样子,问道。
“小虎爹昨天回来了”廖嫂子看了眼开着的院门,压低了声音“你娘家的事,他打听了,昨日回来便和我说了。”
廖木匠前几日去水东村帮人做了几日木活,休息的时候难免和人聊上几句,他这次是去帮一家刚起了新房子的人家打家具,不少村人得空的人会进来看看这新房子,其中就有凌红纱的大哥,多聊了几句 ,很快就把凌红纱一家的情况打听出来了。
“……你姐姐早年嫁到水西村,生了两个闺女和一个儿子。听说那家人家里有几亩地,人口也不多,日子也过的不错。你大哥娶的是后山村的刘菊,现在儿子也有两个了,都是半大的小子,还有一个五岁的闺女。老廖路过你们家还特地看了几眼你爹娘,他们身体看着不错……”
廖嫂子一面细细的说着,一面注意着凌红纱的脸色。老廖最后一天干活的时候,路过凌家听到凌大水夫妻吵了几句,刚好经过的一个村人很是不屑的说了一句报应。他虽好奇但刚好是最后一天的了,活又多,也没来得及去打听,回来还和她说起这事。
凌红纱安静的听着关于凌红纱家人的情况,看似面色平静,但心底早已起了波澜,这不是她的情绪,她的脑子里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难道原主还在这具身体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发冷,别人数年苦练针线,而她不过区区一个月就能绣出不错的成品,她打了个冷颤。她的耳边廖嫂子还在诉说打听到的凌家的消息。
“……你一个人坐一坐,我先去厨房看看。”廖嫂子看她面色越来越差,叹了口气,很是体谅的站起身。虽然凌娘子没有直说,但一个外嫁的女子回娘家之前还要先打听一番,里面定也是有她的难处的。
“嫂子……”
廖嫂子站起身拍了拍凌红纱的肩膀,离去,屋子内独留凌红纱一人。
凌红纱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多了分暖意。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屋子里,她的脑袋完全放空,驱走因突然而至的情绪升起的恐慌,无论原主是否还存在这具身体里,以后都只能是她了!
她死死的拽住衣角,再睁开眼时,目光坚定,汹涌而来的情绪也随之慢慢平静下来。
她嘴角勾起笑,站起身,跨步走出屋子,站到屋檐下,抬起头,看向头顶的蓝天白云。
第二天,她准备好了礼品,和廖嫂子隐晦的打听了水东村的位置后,就锁了门带着林新往水东村去了。
这个方向应该是水东村了,凌红纱站在路中段,犹豫了一会儿,有点后悔没有找辆牛车送他们去水东村。
她只听廖嫂子说不远,很快就到了,却忘了这个不远和她的不远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们是吃过早饭赶路的,走了快半个时辰,林新倒没怎么样,她这具身体倒有些受不住了。
此刻他们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