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消失了,到时候她不会针线的事暴露出来会被人烧死,毕竟原主在书中可是靠针线活养家的啊。“累啊,只是,拿起针线,我便少些胡思乱想。你看着帕子上的花样,回过神就绣成了这样。蓝珠姐姐,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认不认得我们啊?” 凌红纱神情低落,双目无神的看着马车的一角。
蓝珠视线扫过凌红纱手上的帕子,素白的帕子上,一朵迎春花含苞待放。远看还过的去,近看就只能算一般了。她是知道对方的手艺的,凌红纱曾为启云宫的贵人做过一件雀羽舞服,贵人身穿雀羽舞服一舞惊艳了大梁的主人。为此贵人还曾让她给凌红纱送过不少赏赐。此刻听了凌红纱的话,她心中恍然,怪不得最近看她绣的东西都这样,和以前送她的帕子根本不像一个人绣的,怕是一边做绣活,一边胡思乱想。
“我十岁的时候被卖,进宫,到如今也有十三个年头了”说着,她伸手摸着脸颊,神情有些恍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应当早就认不出我了吧。”认不出来才好,若不是原主的想回乡的遗愿太强烈了,她都不准备回乡,免的被人揭穿。凌红纱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回去见过原主的家人后,还是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听到这里,蓝珠的神情也跟着黯然下来,这一路上她都没有提过家里人,并不是忘了提,不想提,恰是近乡情怯,害怕了,不敢提,不敢说!
会被卖进宫做了宫人的,家里境况大多都是不太好,只是再穷,与亲人在一起还是有不少欢愉的。而随着时间流逝,在随时会吃人的宫中待的越久,对于远方家人的思念有些人变淡,而有些人,则越加深厚。蓝珠恰是后者,蓝珠的家境本来不错,在她八岁的时候,父亲病重不起,家里的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她听了邻居的言语,偷偷的把自己卖了,换了银子给父亲治病,临走时,也没有见过家人一面,也不知,也不知……。
蓝珠用手帕挡住脸,压住声音里的异样“对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家人都平平安安。我们年岁也都这么大了,不知道妹妹有什么打算?”她话音一转,不想再提家人的事。
“嗯”凌红纱回过神,注意到蓝珠的异样,在心中叹了口气,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怕是没有人心里会好受的,她配合的转了话题“姐姐也知道,我除了会做针线活,其他的什么也不懂。以后只怕还要靠这个吃饭,至于其他的,也不敢多想。”
看到手中的帕子,凌红纱心中涌起淡淡的喜悦,再练一段时间,水平即使达不到原主的水平,应该也不差了。
离开宫前听李嬷嬷说,像他们这样被放出宫的女子年岁大了,即使想嫁人,怕也是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一般都会进官宦人家做嬷嬷。李嬷嬷还问她的意愿,有心帮她介绍一户人家,去教家中的小姐针线。当时凌红纱刚穿到原主身上,针线活做的比现在还糟糕,哪里敢答应。
“你比我强”蓝珠轻笑了一下,拿开挡住脸的帕子,神色已经恢复原样“还有个吃饭的手艺。早知道,我也进针线房了。”
“姐姐说笑了”针线房的宫人活计多,赏钱少,常年都见不到贵人,多少人都希望离开针线房到贵人身边当差。
原主当初进宫,一群年纪相差不大的小宫女一同被嬷嬷调理了一段日子,各宫贵人来选人的时候,她亲眼见两位贵人起了龌蹉,谈笑间,其中一位贵人的宫人当着她们的面活活被杖毙了。当时她也不过十岁,直接被吓住了,连着一个月都在做噩梦。她十分庆幸,自己被针线房的嬷嬷挑走了,自此以后,便一心待在针线房,只盼着哪天能离开皇宫,重回家中。
哪想的到离宫前一个月她得了风寒,在缺医少yào的情况下,没能熬过去,一命呜呼了。
蓝珠笑了下,也不说话,重新拿起放下的书看了起来。
又走了十多天,商队快要进入青阳府地界了。蓝珠和凌红纱坐在马车上相视一笑,面色平静。
“红纱,我家的地址你已经知道了,明日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