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游中把刘太后伺候得舒舒服服,方笑着问道:“太后娘娘是为敬王世子、东平王烦恼么?其实这又何必呢,只需”
游中单手利落的一砍,那意思分明是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刘太后脸色一变,“你还有脸说。若你当年下手再利落些,哪有这些后患。”
游中连忙双膝跪倒,低头认罪,“小的该死。小的以为东平王已经伤重不治,便没多费心,谁知他运气太好,遇上神医,竟给救回来了。”认罪之后又表功,“敬王世子再嚣张也是废人一个,兴不起风浪。”
刘太后脸色略好了些,“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顶多气气人罢了。”
游中忙道:“太后娘娘若放宽心,不理会他,他只是个跳梁小丑。”
刘太后脸色又好了些。
游中小心翼翼的重又为刘太后按摩,柔声表功,“当年小的为娘娘办差,可说是殚精竭虑。小的故布迷阵,用了靳渠皇室的秘制之du,又用了北胡、西凉的武器和武功。敬王世子和东平王当时伤的虽重,但娘娘一番哭诉之后,敬王再没有怀疑娘娘,反怀疑是敌国下的手。敬王也暗中查了许久,不过小的总是抢在前头把证据一一灭了,他劳而无功。”
刘太后不禁一笑,“哀家言之有理,由不得敬王不听。哀家乃六宫之主,若真是害人,难道不会借刀杀人,难道不会暗箭伤人,一定要在宫中动手?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哀家脱不了干系,谁会这么傻。”
“所以,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游中接着刘太后的话,刘太后得意之极,微笑不语。
游中趁着刘太后高兴,旧话重提,“世子和东平王有异心,怕是留不得了。”
刘太后微晒,“再想在宫里对他俩动手,首先哀家那好儿子便不答应。罢了,眼下不急于除掉这兄弟俩,医治陛下要紧。陛下服了扬景澄的yào,这身体已是好多了。”
游中笑容谄媚,“陛下痊愈之日,便是他兄弟二人丧命之时。”
刘太后笑容满面看看游中,目光中满是赞赏。
游中诉苦,“朝中有人参奏小的……”
刘太后不在意,“有哀家替你挡着。只是你行事也收敛些,莫太不像样了。若真像庆阳侯那样,哀家也保不住你……”
帘幕深处有一声轻呼。
刘太后心中一凛,挥手命游中退下,自己悄悄起身,轻手轻脚走过去,只见一名脸色惊恐的少女拿锦缎把她自己裹得紧紧的,簌簌发抖。
“星辰。”刘太后心痛极了。
刘太后抱住星辰,百般安慰,“星辰,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那个恶魔已经死了,哀家将他碎尸万段了……”
星辰抖得更加厉害。
刘太后眼泪流了满脸,心里把庆阳侯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刘太后像母亲一样温柔拍哄着星辰,星辰渐渐放松下来,孩子般依恋的偎依在刘太后怀里。
这时的星辰,安静温柔得像小鸽子一样。
刘太后无比心酸,“你这孩子,轻得像一片羽毛。星辰,你是要心疼死哀家么?”
星辰甜美的笑了笑。
刘太后愈加心酸,亲吻着星辰的小脸,喃喃道:“你这样子,和你爹真像,像极了……”
眼前浮现出一张清秀明净的面孔,刘太后凄凉的笑了,“我怎么就比不上萧燕燕呢,她既能做太后,又能和情人厮守,偏偏我不能。”
星辰倦极,在刘太后怀里睡着了。
刘太后温柔凝视星辰,就像世上最痴心的母亲一样,“你爹已经离开我了,我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你。唉,一个祥儿,一个你,一个病一个弱,让我cāo碎了心。”
宫中旨意传下,何暖蔼成为世子妃,陆姳是东平王妃。
“我还以为刘太后会拿捏咱们。”陆姳有些奇怪,“她怎么就想通了呢。”
何暖蔼和陆姳的婚礼隆重盛大,但这全是敬王妃和何家、陆家cāo持,没有礼部参与。
陆姳以为刘太后要凭册封的事拿捏一二,摆摆架子,没想到新婚次日册封便下来了。
扬景澄笑而不语。
陆姳“哦”了一声,“哦,我知道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