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家侯爷大人大量,许是会宽恕了你,也说不定……”
“贼子,贼子。”张侍郎气得脸都变形了。
他家里不错是有两位扬州来的美人儿,可这两位美人儿早就是他的爱妾了,庆阳侯这是当着宾客的面,丢他的人,打他的脸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这贼子拿下!”张侍郎厉声喝道。
“是,大人!”张家的仆人不在少数,听了主人的吩咐,摩拳擦掌,呼喝着要来抓人。
“拿下,将这贼子拿下。”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奋。
方才还大大咧咧站在车头的人慌了,色厉内荏,“你们是想以多胜少么?我,我上门是客,你们不能抓我!”但见要抓他的人黑压压的往前涌,还是怕了,“走,快走,回云来客栈报告侯爷,快走!”
这人急得声音都变调了,说不出的惊慌,说不出的恐惧。
“回云来客栈报告侯爷,快!”马车里有人高叫。
张家的仆人、围观的百姓,人数可是真不少,这马车上的人肯定是吓坏了,拼了命的要逃。
虽然群情激奋,但这是辆双驾马车,两匹骏马撒开四蹄狂载奔,血肉之躯哪敢硬拦?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马车逃了。
张侍郎怒发冲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庆阳侯不是在云来客栈住着么,诸位,请随张某去往云来客栈,把肖玻这厮拎出来,让他给本官一个jiāo待!”
第3章
县衙后面是两进院子,县令、县丞的家眷都住在这儿。
县令任若光,县丞冯腾起,一个是和州人,一个是灵州人,家在外地,照常例官府是给宅子的,不必自己出银钱购买。
这两家的主fu,县令太太蓝氏,县丞太太花氏,都是会过日子的人,天黑即熄灯,不许家人点灯熬油的费钱,整个后院安安静静的。
院子越安静,后墙响起的鸟叫声越清晰。
任家大姑娘任婉然本已上了床,听到鹧鸪声,轻手轻脚的披衣下床,叫上贴身丫环芝儿,主仆二人连盏灯笼也不打,悄悄出门。
“谁啊。”听到开门的声响,上房值夜的一个粗嗓子的婆子往这边过来了。
“王妈妈,是我,出门方便。”芝儿忙笑道。
王婆子听是芝儿的声音,骂了一声,“作精!放个尿壶在房里不就行了?大半夜的偏偏要出门方便!”知道是丫头起夜,也不往这边察看,骂完就回去了。
芝儿掩口笑,扶着任婉然去了后院。
芝儿学了三长两短几声狗叫,外面回的也是狗叫,两短三长。
任婉然命芝儿悄悄开了后门,两个黑色的人影一前一后进来,任婉然见了前面那人,面带微笑,“就知道是你。”目光落到后面那人的脸上,笑容滞了滞,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恢复常态,“你也来了,失迎。”
“婉儿。”邓琪华亲亲热热握了任婉然的手,“婉儿,我带呦呦来,有要事和你商量。”
任婉然心中颇不以为然,却不便显露出来,客气的道:“琪华有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原主在闺学以美貌闻名,才能学问却不突出,任婉然争强好胜,视原主为草包美人,很有些看不起。现在任婉然只提邓琪华,不提陆姳,分明是有意轻慢。陆姳当然看出来了,但她哪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脸色不变,依旧娴雅安静。
邓琪华一手拉了任婉然,一手拉了陆姳,将三人的手掌叠在一起,“我喜欢呦呦,是爱美之心;心悦婉儿,是爱才之心。我当你俩是最好的朋友,今晚咱们一定要和衷共济,同心同德,相濡以沫,吴越同舟……”
“行了,说正事。”任婉然头皮发麻。
“对,说正事。”陆姳微笑。
邓琪华这成语堆砌的,也真是让人听不下去了。
“呦呦,你来说。”邓琪华央求。
“好。”陆姳点头。
她对说服任婉然有信心。任婉然和邓琪华一样,生母早逝,父亲又娶了继母,也正因为这样,她俩同病相怜,在闺学走得很近。任婉然的继母蓝氏待她本就不慈爱,蓝氏生的妹妹任婉柔又常常欺负她,任婉然对继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