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那份异样的感觉强压了下去,“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温暖白了他一眼,也不再坚持,从他手中抢过了那袋面包,冷哼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吃不吃!”
这一次,她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力道自然也很大,无意间,面包的包装袋狠狠划过贺渊的掌心,带来了一丝刺辣辣的疼痛感。
看来,手掌是真的被她给划破了。
温暖也没料到自己的动作会弄破了他的掌心,当看到那一道鲜红的划痕,以及贺渊表情间隐忍的痛意,她不免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渊并未在意,刚准备将双手chā入口袋,他那只受伤的手竟被人牢牢地握在了手中,“要不,还是去yào店买点消du水擦擦吧,不然感染了怎么办?”
女孩的右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白皙,指甲盖圆润饱满,泛着淡淡的粉。
她的手很软很软,触碰间,之前那股被他强压下的异样感觉再次升腾起,席卷了他的整只手。
他触电般地弹开,几乎是下意识地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多大点伤口,用不着那么麻烦。”
他的力道不轻,温暖被他带得直接踉跄了数步。
看着他紧蹙的眉宇,烦躁中带着几分不耐,温暖自知有愧,便也不再多话。
一路上,两人虽是静默无语,却也各怀心事。
恰逢此时,路中央突然冲出了一群人,将温暖的去路给拦住了。
本是低垂着眸子想事的她,差点就撞上了对方的胸膛。
贺渊本能地扯住了她的胳膊,温暖这才回过神来,止住了步伐。
“暖暖,好久不见啊。”
温暖抬眸,待看清来人时,眼神里多了份毫不掩饰的厌恶。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生,顶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嘴里叼着支烟,眼神轻挑而猥琐地盯着她。
男生18岁左右,名叫李朔,外号“二流子”,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
几个月前,在路上偶遇了惊为天人的温暖,自此便扬言要追到她,让他做自己的女人。
也是从那以后,李朔几乎隔三差五地来学校门口找温暖,各种死缠烂打,惹得温暖不胜其烦。
“李朔,你又想干嘛?”
“暖暖,你看,我们总是这么有缘,干脆凑一对得了。”李朔厚着脸皮说道。
温暖懒得理他,直接绕开他,向前走去。
李朔当着自己兄弟的面被人无视,面子里子都丢了,心里自然也跟着有些不爽,眼神倏地变得yin婺起来,“我说温暖,你差不多得了。老子哄也哄了这么久,该送的也都送了,是你自己不要,能怪谁?今个儿我就把话给放在这里了!做老子女人这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子没空陪你玩什么yu擒故纵的游戏了!”
温暖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了一丝讥讽,“怎么?我要是真的不答应你,你还能把我给杀了不成?”
从始至终,贺渊都站立在原地,没有chā话,也没有半丝表情变化。
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是温暖自己的私事,他也不便掺和。
李朔倒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贺渊,他追了温暖3个月,还是头一次见温暖与鲁西以外的男生共同回家。
为此,他不由得眯了眯眼,总觉得贺渊的存在太过碍眼,禁不住面目狰狞地指向了贺渊,“喂,你谁啊?这里没你的事了,赶快给老子滚回你自己的家里去,不然大爷我揍得你满地找牙,听到了没?”
贺渊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牵起的唇角含带着无限的嘲讽。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李朔,“你再敢瞪老子一眼试试!”
说话间,他的拳头已经送了出去。
贺渊仍旧是那讥讽的笑意,电光火石间,他精准无误地捏住了对方的拳头,狠厉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李朔骨头错了位。
“啊——”李朔惊痛,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随之而来。
他身后的弟兄们全都傻了眼,“朔……朔哥你没事吧?”
李朔疼得脸都白了,“还不给我打!一个个站那里装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