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松开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沈千易忙按住她的手,嗓音都有些沙哑,“别着急,晚上再看。”
不是他不着急看,而是他的自制力在易初面前,一向都毫无抵抗力,现在外面宾客满堂,要是一个小时后再下去,就被人看笑话了。
易初这会儿介于清醒和迷茫之间,“你不想看吗?很漂亮的,我早上穿了之后,还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沈千易:“……”
沈千易眼神染上一丝异色,咬了咬牙,低声说:“乖,我晚上再看,我先给你拿解酒yào。”
说完忙从床头柜拿出一盒早已备好的解酒yào,倒上温水,扶易初起来吃yào。
易初撅着嘴巴看着他,眼睛里水汽氤氲,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沈千易用平生最大的意志力,才压抑住体内的那股冲动,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就不出去了,反正外面还有他爸妈张罗。
可是不行。
他给易初喂了解酒yào,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易初今早起得太早,又喝了不少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都暗了,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壁灯上还贴着一个大红“囍”字。
门被推开,沈千易手里端着一杯热牛nǎi走进来,看见易初后,他立刻笑起来,“醒了?”
易初偏过头看他,“嗯,宾客都走了?”
“走了。”沈千易走过来坐在床边,柔声道:“难受吗?”
易初摇了摇头。
“来,起来把这杯牛nǎi喝了。”
易初借着沈千易的力道坐起来,端过牛nǎi喝掉,然后习惯xing地伸出舌尖,将嘴唇上沾的一圈nǎi渍tiǎn掉。
沈千易眼神暗了暗。
易初眨巴了下眼睛,突然想起她睡觉前说过的话,脸颊慢慢爬上红晕。
“你……我去洗个澡。”
沈千易凑过来,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一起洗。”
易初推开他,“不,我先洗,你后洗。”
“你不是穿了鸳鸯戏水的肚兜吗,我们一起戏水啊。”
易初从他腋窝底下溜下床,一溜烟儿的奔进了洗手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并且还反锁了。
沈千易:“……”
这是……害羞了?
之前不是还挺豪放的嘛~
沈千易闷笑两声,把被子铺好。
这床被子是卫映岚亲手缝的大红绸被,床单也是大红丝绸。
易初在洗手间卸了妆,冲完澡之后才发现,她没有拿换洗的衣服。
易初:“……”
她咬了咬牙,围着浴巾出去了。
沈千易的视线在她身上留连一圈,拉她过来,在耳边低笑道:“肚兜呢?”
易初垂着眼,说:“脏了。”
“那我去洗洗,然后烘干。”
“以后再说吧,你赶紧去洗澡。”
沈千易哀怨道:“你承诺我在洞房的时候要穿的。”
“赶紧去洗澡!”
易初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她跟沈千易在一起也快两年了,那啥做过无数次,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她就觉得很难为情。
也许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也可能是……咳,她没穿过肚兜吧。
易初听见洗手间“哗哗”的水声,蹑手蹑脚的从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里翻东西。
其实她准备的肚兜不止一件。
水声突然停了。
这么快??
易初忙抽出一个肚兜,着急忙慌的将行李箱放好,浴巾一扯就钻进了被窝。
听见剃须刀的声音“嗡嗡”响起,易初摩挲着将小东西在被窝里穿上。
沈千易很快就出来了,他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易初忙闭上眼睛装睡。
“我来了。”沈千易笑着扑上床。
他掀开被子抱住易初,明显楞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愉悦,“咦?你会变魔术吗?又变出一件肚兜来。”
易初闭着眼睛装死。
沈千易掀开被子看了看,疑惑道:“唔,不是鸳鸯戏水,是花好月圆。”
什么?不可能!
易初忙睁看眼睛低头看去,肚兜上分明绣的是鸳鸯戏水。
沈千易:“哈哈哈哈……”
易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