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不假思索道:“好呀,殿下不妨拿出来先叫妾身瞧瞧?”
郢王的神色自若,语气淡淡道:“帕子就在你妆奁的底格中。”
闻言,唐妩的目光不由得一闪,她直接道:“不可能。”
“王妃不妨先去看看。”男人不慌不忙道。
下一瞬,唐妩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赤着脚丫跑到了妆奁旁,旋即,一股脑把东西都倒了出来。
没成想,这里头居然真躺着一张鹅黄色的帕子。
唐妩缓缓打开,一看就瞧见了上面的小鸭子,虽然,这绣工一看就不大好。
她缓缓摩挲着上面的细线,低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什么时候放在里头的?”
唐妩感觉背脊隐隐发凉,刚要同他置辩一番,那个被她拴在床上不得动弹的可怜男人,竟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她设下的桎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抗在肩膀上,冷声道:“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光脚下地。”
唐妩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小鸭子,不可置信道:“殿下这是找谁做的,落英,还是双儿?”说完,她又摇了摇头,“难道是杨嬷嬷?”
唐妩觉得她猜的甚是有理,便伸手去捉他的手,然后自信满满道:“殿下心思着实缜密,但这次恐怕是失策了,虽然这做工看起来的确生疏,但初学者的手指头可是说不了谎的,妾第一次绣帕子的时候,被刺破了不知多少次……”她正准备揭穿他,男人指腹上残存的伤口,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怎么他的指头上,也有划伤?!
这人,难道,真的,给她亲手绣了一只鸭子?!
在她愣神之际,那条红绸便悄然无息地落到了她的背脊上。
那人用了力气,红绸骤然缩紧,这缠绕之法的复杂程度堪比刑部受审的犯人,她刚刚的手法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郢王撤了她的小衣塞到了她的口中,语气沉沉道:“这污蔑之罪,王妃可认?”
唐妩可知道这人是什么力度,趁着他理智尚存,她赶紧用小脑袋去蹭他的胸膛,想用这呜咽之声,求他怜惜一二。
可谁知,这人竟以她之苦为乐,欺她茱萸,吮她花髓,弄得她哭声阵阵,雨水曶曶,直至红烛燃尽,才停了那暗暗的推磨。
——
待日上三竿,唐妩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支起手臂,刚要开口唤人,就见自己的枕边放着一张满是褶皱的手帕。
真是见帕如见人,昨夜的记忆忽然乍现在眼前,她倒吸一口气,轻轻地阖上眼。
她总算知晓了搬石砸脚的滋味儿。
半响,就听有人叩了叩门。
“进来。”唐妩哑着嗓子道。
唐妩本是无精打采的,可下一瞬,她的眼睛就亮了,红珠竟然抱着长宁进来了,“王妃可是醒了?”
唐妩脸色稍红,逞强道:“红珠姐姐怎么不叫我呢?”
红珠一笑,“殿下说了,不得打扰王妃休息。”说完,她就把长宁递到了唐妩手上,又道:“殿下还嘱咐奴婢,要让王妃一醒来,就看到小郡主。”
不得不说,在唐妩握着了女儿小手的一瞬间,心里的郁气瞬间化了大片。
她努着嘴轻哼了一声,并未附和,只是忍不住暗叹:他可真是知道找救兵。
虽然长宁还不足一岁,但已经长开了不少,原本皱皱巴巴的猴儿屁股,已然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唐妩一样白皙的俏脸蛋儿。
唐妩轻轻捏了捏长宁的腮儿,然后道:“我们长宁可真好看。”
小长宁像是听懂了夸奖一般,乌溜溜的大眼睛转瞬弯了起来,咯咯地笑了两声。
唐妩没忍住,连忙举起长宁的脚丫亲了亲。
可这一亲,她的身子又猛然一僵,这动作,昨夜那人也对她做过,思及此,唐妩连忙摇了摇头,劝自己莫要回头再想。
“红珠姐姐,长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吗?”
“殿下都叫人送来了。”红珠顿了顿,又道:“王妃且等等,奴婢现在出去点点东西,顺便把殿下给郡主做的摇床拿来。”
唐妩一抬头,笑道:“你说什么?”
“王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