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安全。”岑琢替他说。
“你是……”
“你的心肝宝贝,”岑琢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咱俩别腻歪了,”说着,他扭头在逐夜凉脸上蹭了一下,“等我回来。”
高修设完中子场,朝这边打信号,岑琢让逐夜凉在一公里外警戒,张着弓独自走向黑骰子。
“这里储备的是中子能,”高修说,“全部引bào一定会影响市内,我只在一号库周围放了二十个场。”
青菩萨回头看了一眼逐夜凉,他们相距五百米,十秒钟的距离。他收回目光,弯弓搭箭:“报坐标。”
“(23,55,7)(25,55,9)(27,55,13)(30,55,20)……”黑骰子报着数字,偷偷掀开自己的肋甲,那里是骨骼携带小型工具的地方,此时正藏着一把尖刀。
青菩萨的箭像杨柳枝,离弦带着柔和的微光,十余箭连发,目镜数据显示全部命中,可一号库却安然无恙。
岑琢在御者舱里蹙眉:“高修,怎么回……”
陡地,后腰剧痛,他愕然回头,一把尖刀刺进了青菩萨的动力装置,逆时针一拧。
握刀的,是黑骰子。
远处,逐夜凉亲眼看见青菩萨倒在地上。
“元贞!你没事吧,醒醒!”日月光托着转生火破碎的骨骼,暴露的御者舱里血腥气扑鼻,被“雷霆”刺穿的黑洞有十几处,元贞已经失去意识。
窈窕娘站在对面,贾西贝呜呜哭着把转生火往一旁拖。
日月光也受损严重,左臂从肩关节断裂,背甲整片掀飞,露着里头的电路,右侧传动装置受损,无法发shè子弹,背光轮没了,是被重pào轰的。
钟意看不见,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那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曾甜甜地叫他“大哥哥”,小贝,他是伽蓝堂的人?
“家头!”这时从不只一个方向,他的人喊,“列兵骨骼倒戈,我们伤亡惨重!鲸海堂的三位堂主全没了!”
“是啊家头!伽蓝堂的不要命,难道我们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吗!”
“家头,保存实力,先撤吧!”
有人在cāo控这场战争,显然迎海堂只是枚棋子。
钟意不甘心,但他识时务,攥紧拳头正要旋踵,那个哭哭啼啼的声音忽然叫住他:“窈窕娘钟意!”
接着是单刀出鞘的声音,“伽蓝堂兰城分堂堂主,日月光贾西贝,向你挑战!”
窈窕娘缓缓转身,原来他叫贾西贝,一个可爱的、在战场上很难叫得响的名字。
“你……你接不接受挑战,”贾西贝抱着必死的决心,向他嘶吼,“你说句话!”
窈窕娘亮出弯刀,起手式拉开架子,表示应战。
贾西贝随即冲上去,用钟意教给他的招式,一组短套路咄咄bi人。
他练得很好,角度、力度、冲击力,都让人惊喜。钟意微微挑起嘴角,一个侧踢将日月光踹倒,贾西贝借着巨大的机械惯xing,一骨碌爬起来。接着,窈窕娘落了三刀,刀刀发狠,日月光的下盘牢牢扎着,这么猛的刀,它却钉住了似地纹丝不动。
江汉港,长堤,钟意说过的每一句话,贾西贝都深深记在了心里。
陡然间,那孩子吼了一嗓子,像有一头猛虎从胸膛里窜出来,张牙舞爪,扑向窈窕娘,接下来的三十几刀,贾西贝连续不断气势夺人,每一刀都有取人xing命的狠劲儿,窈窕娘不得不全力接招,聚力还击。
月牙形的弯刀jiāo叉着高举过头顶,窈窕娘跳起来向下狂砍,无情的重刀之下,日月光再次摔倒,由于自重,左脚的机械结构折断。
窈窕娘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弯刀对着头颅再砍,贾西贝侧身躲过,反应、动作和姿态已经接近一个成熟的刀手,还击的几刀仿佛狂风骤雨,又利落,又漂亮。
好!窈窕娘在心里赞赏,脚上则第三次把它扫倒,这次日月光没爬起来。
钟意知道他要干什么,用烂了的伎俩,只是这次,贾西贝不会以他的左臂为目标,而是会直取咽喉。
窈窕娘俯身踩住日月光的肩膀,弯刀早一步准备防住咽喉,果然,贾西贝赫然翻身,卷了刃的狂刀带起风声,嗖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