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祁苏却一直未出现。
基于祁苏素来的作风,宾客们浑不在意,他对谁都如此疏冷,反而也就没人会觉得偏颇不适, 一个个还越发上赶子笑盈盈的。
“哎,你听说了没,长乐公主今日也会来。”一个尚书府的家臣说道。
“不会吧,上次御宴,侯爷对公主那般冷淡,公主还没放弃?”太常寺少卿的属下低声表示不信。
“谁说不是呢,我是没见过侯爷,当真长得犹如神仙,能让咱们公主记挂这么些年?”
“哈哈哈哈。”
这句玩笑话惹得周围宾客听了纷纷大笑,反正今日总有机会见到,不急于一时。
就在大家谈笑风声之际,外头一声高呼,“长乐公主到”。
留在祁家院子里休息吃茶的送礼的人们纷纷起身,没想到,出了名的娇蛮的公主,还真咽下了那口气,跑过来祝贺。
往院门口看去,前后各拥着两列轩昂卫兵,长乐公主的排场不可谓不大。
她一身绸绶藕丝缎裙,外罩浅色披风,头点火红珠钗,容色光彩照人,不是江南女子的明艳娇婉,却别有一番滋味。
长乐睥睨院内众人,还有他们手上在她看来颇为寒酸的礼品,讥笑一声拍了拍手,侍女红袖便捧着一个装饰精美的木匣,垂头走至她身侧。
“祁苏人呢,我要将礼物亲自送给他。”
“公主,不如由老奴代劳转jiāo给公子。”徐翁适时上前,屈身行礼。
“你算什么东西,这礼物贵重的很,本宫要亲自jiāo给祁苏。”
徐翁闻言面色不变,不卑不亢,“公子在陪夫人用早膳,既然公主想等,那便慢慢等。”
“……”
长乐心情反复,听他这么说,脸色顿时黑沉,但总不能让卫兵冲进去把祁苏抓出来,最后也只得寻了上座,不甘心地同众人一齐等。
不多时,内院有了动静。
宾客们对祁苏一向好奇,当然翘首巴望,长乐虽然表面装的无谓,但视线时不时地飘向远处。
“侯爷来了!来了!”
“哪儿呢,哪儿?”某人寻不到,急着拉着身边的同僚问。
“那儿呀!”
那人抬目,顺着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一俊秀男子信步走出。
众人不禁看呆,他们之中大都从未见过祁苏,但也听说过美名,然而万分没想到,竟是真的是这般俊秀如谪仙的男子。
月色的对襟素襦袍长及足,身量颀长挺括,高挑秀雅,韵致的雪色云纹滚边与白玉发冠珠璧jiāo辉,眸色淡如琥珀,高鼻薄唇,风流无尽。
这气质说是出生商贾都无人信,分明就是世家的清冷孤高的贵公子。
再看他身侧一并款步而来的女子,黛眉开娇,雪肤花貌,笑起来眉眼弯弯含娇带俏,媚态天成。
这一冷一娆,宛然一对璧人。
难怪啊难怪,清陵侯素来对长乐公主冷淡至极,原来是因家中已经有个如此美眷,真是羡煞在场的男子。
祁苏和楚娆不多时便走至堂前,长乐不满众人关注于楚娆,索xing开口打破沉默,“祁苏,我有礼要送你。”
话毕,红袖将红匣打开送至祁苏面前,一打开,赫然可见其中抢眼的黑色珊瑚制成的棋盘。
宾客纷纷吸了一口凉气,此物养在深海,因触不到日光,十年才长一寸,按这成色纹路,显然长了上百年。
黑珊瑚火烧不尽,久置不腐,也因此成了皇室专属,长乐公主这般送法,意味深长,不正是想要侯爷变成为驸马的身份么。
“祁苏,我敢保证,这世上只有这一个黑珊瑚棋盘。”
长乐得意地说道,她出身尊贵,许多东西,平民是送不起的,但她可以,只要祁苏想要,她都能给。
在众人的赞叹声下,祁苏只是先将楚娆拉近自己身侧,然后才抬眸冷淡开口,“公主的礼,我不会收。”
长乐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会,你若是不想要,何必昨夜加急送了帖子来。”
她昨晚是真的高兴,这些年,祁苏第一次主动寻她,她还以为是他终于开窍,看到她的好,今日她盛装出席,就是想让祁苏多瞧她几眼。
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