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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出什么事了?
祁苏脸色一凛,拂袖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是楚娆垂着头走进。杏黄色的亵衣外拢着一件薄织披风,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俏丽的小脸上还挂着水珠,羽睫一颤一颤地,浑身发抖。
祁苏皱眉,快步上前掣住她的手肘,“楚娆,你怎么了。”
楚娆摇摇头,收回手走至屏风,“没什么的。”
浓浓的带着鼻音的哽咽声语气,听的祁苏愈发疑惑,他跟在楚娆身后,将她的身子坂正朝向他。
大概是方才情急之下的语气太过冷冽,祁苏这次刻意压抑着情绪,轻缓问道:“到底怎么了。”
楚娆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蓄着水汽,鼻尖和眼圈都是红红的,像是一只淋了汤的惨兮兮的小兔子。
“我是是想家了。”
楚娆说完,生怕祁苏看出她的异样情绪,顺势就抱了上去。
枕在祁苏的胸口,她才没那么害怕,觉得自己有着落的感觉。
楚娆晓得,祁苏瞒着她这件事,一来是怕她内疚,二来,是不想她过不好这在祁家的最后一晚,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等明日有人来抓她时再暴露心情,免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可方才在净室,她洗着洗着忍不住就哭了,眼睛比现在还要肿,生怕祁苏看出来,所以才磨蹭一段时间回来的晚。
祁苏搭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下颚抵着楚娆的脑袋,薄唇开阖,“你想回扬州,明日就可以,不必难过。 ”
“嗯我知道了。”楚娆忍着难受应了一声,和祁苏没多久的时辰呆,她不能总是哭哭啼啼的。
“祁苏,我困了,想睡觉。”
“好。”
祁苏将楚娆抱着塞进被窝,床上仍旧是分开两条软被,他习惯地将她放进里侧的那条。
楚娆拉住祁苏撤回的手袖,眼巴巴地盯着他道:“祁苏,你今天能不能早点睡,我不想一个人”
面对楚娆莫名的忧伤情绪,祁苏显然也是再也看不进任何书简,“好,我去熄灯。”
烛火一灭,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各盖着一条薄被。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两就一直这样‘分床’睡,哪怕现在天气渐暖,祁苏也没有叫人撤下去。
楚娆以往不觉得如何,但今晚,她特别想抱着他。
没有多余的犹豫,她掀开祁苏的被衾,小小的身子从自己的被窝挪到了祁苏的身侧,手环上他的腰际。
感受到祁苏的身子有刹那的僵硬,楚娆yu盖弥彰般地小声说了一句,“今晚好像有些凉了”
“嗯。”
“你困吗?”
“不困。”
楚娆将脸蹭在他的胸膛,“祁苏,你,能不能抱紧一点啊。”
“好。”
“祁苏,我们可不可以再试一次。”
“嗯。”
不对,祁苏猛的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里的女子,“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再试一次,你不是说你学了么,我这次不怕疼了,你再试一试好不好。”
细弱蚊蝇的声音在祁苏耳畔不断放大,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泄露了他快无法抑制的渴望。
这些日子以来,天晓得他忍得有多难受,隔着两床被衾,他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她在身侧的软绵,无数次,他都得起身去净室冲凉水来得清醒。
现在,她竟然主动开口。
然而,狂喜之下,祁苏的胸膛忽尔染上了一丝凉意,瞬间将他浑身的燥热,浇出半分清醒。
他侧身,微微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面色沉敛,“楚娆,你先将话说清楚,发生了何事。”
楚娆的眼泪已然沾湿了祁苏的襟怀,她也知道骗不过,终于肯老老实实地大哭起来。
“祁苏,你你不用瞒我,其实我都知道了。明天,明天就有人来抓我走了”
明日?还有抓走。祁苏突然明白楚娆在说的事。
她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又偷听了。”
楚娆哭着用小拳头捶了祁苏一下,她现在心里难过害怕极了,他怎么还在意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
祁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