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有些事要做。再过两日,楚绥会来接你。”
“去哪?”
“去我替你们备下的地方,天下将乱,那处可以保你们安定。”
“那你呢。”楚娆隐隐有些不安。
“我比你晚两日过去。”
“我想和你一起走。”
“不要胡闹。”
过了不多几日,楚绥果然驾了马车而来,后面的还跟着一众仆从的车马。
适逢纷乱之年,举家搬迁的人数不胜数,他们这样也不显得突兀。
楚娆心里满腹疑惑,但祁苏对她莫名的冷淡,她心里置着气,也就不情不愿地被楚绥拉上了马车。
直到坐在马车上,楚娆越想越不对劲,她盯着楚绥询道:“哥哥,我们到底去哪,祁苏呢,你是不是知道他要做何事?”
楚绥清咳了一声,转过身不去看她,“爹娘,祖父祖母,姨母家的都去了,你听话去便是,问这么多作甚。”
“哥哥!”
“祁苏不让我说,我能怎么办?等到了骊岛,再告诉你。”
“骊岛在哪儿?”
楚绥不肯再说话,任凭楚娆怎么追问,都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她只能耐着xing子等。
马车快行了三四日,到晋城的港口遇到徐翁,楚娆才知道,祁苏让他们去的是一座他早些年就买下来的一个岛。
那个岛和外邦的魄罗国离得较近,但暂时未受管辖,属于两不管的独立岛屿,离明殷朝很远,乘坐大船都需半个月,那里就仿佛是个避世的桃花源。
也是这时,楚娆才真正了解了祁苏和晋江商会的关系,这在平日算好事,但到了乱世边缘,所谓的富可敌国,大概就成了上面之人刀俎的鱼肉。
“哥哥,他还说了什么。”
“这么多年商会所得,他一分为二,一处在我这,一处,他会带着上京。”楚绥说的简单,祁苏大概许久之前便预料到有今日,提前做了准备。
“上京给谁?”
楚绥沉吟半响,“天子。”
金銮宝座上,万人之上的天子姿容威仪。
战事紧张,每日抓出的尖细数不胜数,国库空虚,他早就生出了将晋江商会收归的心思,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又敢不从。
没想到,这个商会的主事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明淮帝对这个年纪轻轻的俊秀男子没什么意见,甚至颇为欣赏,平日里行事低调,倒也对他的胃口。
“你自愿送上商会一半,朕赏你娶朕的女儿,你如何还不愿?”
“陛下,民已娶妻,是我配不上公主。”
明淮帝笑了一声,抚了把墨须,他方才也只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你应该知道朕真正要的是什么。”
区区一个平民,也敢跟他讨价还价,只送上一半未免太不识时务。
祁苏似乎早有预料,他神色淡然,“皇上可知另一处,在哪?”
“哦,在哪?”
“北羌边境,若我不回去,自会有人告知北羌的王。”
明淮帝龙颜一怒,“你在威胁朕。”如今战事紧,北羌穷国,但士兵个个骁勇善战,若不是苦于地冷贫瘠,粮草不够,哪里还有明殷朝残喘的机会。
“不敢。”
过海大船在晋城已是停靠了有六日,连林湛都来信催了楚绥好几次,北羌和明殷朝的大战一触即发,越早走离越好。
楚娆开始执意要等,但她不走,楚绥和一众亲眷自然也不愿先走。
最后,她看了看爹娘,只得心有不甘地上了大船。
船途顺坦,过了半个月登上了骊岛,岛屿比楚娆想象的大,能抵得上一整个广陵城,有田有地,连带她住的宅子都是照着祁宅来建。
祁苏把她能想到的和她有关的亲眷好友都教人带了过来避世,只除了没有他。
这两个月,楚娆每日都去岛口的暗礁上等,这里就一个渡口,如果祁苏过来,必得经过此处,她总是想,能早一点见到都是好的。
可她等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无。
“骗人,说晚两日,都两个月了还不回来。”楚娆恨恨地说了一句,说完眼眶红了一圈。
楚绥将事情粗略一说,她就知道有多凶险,哪有人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