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娆丝毫未觉自己话中‘外人’二字说的有多亲昵,满心里都是替祁苏的忿忿不平。
她虽说整日想着早些被夫君休出去,但和那些趁着祁苏体弱而算计他的比起来,总是要好一点吧。
祁苏看着挡在面前微蹙峨眉的俏丽女子,俊美无俦的脸上终于多了点情绪,她是在替他着想么,只是,他何时气过她。
“买得起。”
楚娆边走边回头,“我知道你现下买的起,但是也架不住被他们这样占便宜啊,你可是要养整个二房的!”
祁苏闻言,愣了几息后,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极低,似是从喉口处轻溢了出来,令人听不真切。
斜伸出来的半尺绿枝旁,那张古雕刻画一般的俊秀容颜绽起的浅笑,让楚娆有刹那的恍神,等她再一眨眼,祁苏的神色已经恢复平常。
是她被绿叶子挡住看错了?记忆里,祁苏这个冰块脸是不会笑的。
楚娆定睛复看了一眼,还是那副俊美至极却清心寡yu的模样,果然刚刚是她看错了。
不过是两三句话之间,在这不宽的石子路上,换成了楚娆走在前面,祁苏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走了小会儿,原本被云遮蔽的日头露出了一角,光照在楚娆身上初时暖洋洋的,久了就有些晒,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右边袭来一阵黑影,楚娆侧头向右,竟是祁苏经过她身侧,走至她前面,而他身量颀长,自然能挡住日晒,恰好将她笼在yin凉之处。
楚娆能感觉的出来,这明显就是祁苏特意加快了步子替她遮阳。
他有时候对她,也不是印象里的冷淡与置之不理。
楚娆的视线落在那白色背影,这个人,明里是清清冷冷,有时候也能噎地她说不出话,但真论起来,他从没教她下不来台,反而每一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还是顺了她的意。
他对她,好像也没那么不好,尤其现在知道了,他过的并不是那么顺心的。
楚娆突然就有些心酸。
她看着前面素衣挺括的身影不自主地低声轻叹了口气,“祁苏,你以后一个人,可不要老被他们欺侮了去。”
楚娆的声音很低,祁苏自然听不到,两人之间不远不近地隔着小段的距离,在快走到中庭两房相隔的花园时,突然传来一阵呼声。
“公子,公子!”
是四九的声音,楚娆自祁苏背后探出头去,就看到四九一脸慌张,满头大汗的从花园跑过来。
“公子。”四九弯背叉腰喘着气,“盗了,书房被盗了。”
楚娆听到被盗二字,心里忽地收紧,看来是发现画卷不见了,接下来便是她‘自首’再拿休书出宅的计划,不知为什么,明明整日盼着早点被他发现,可真到了这时候,似乎也没她想的那般期待……
祁苏沉吟,“你说什么。”
“公子,书房里的白玉棋盘不见了!。”
话音刚落,原本垂首站在祁苏身后的楚娆突然回过神一般猛地抬头看向四九,她没听错吧,四九方才说的是什么,不是画卷。
“棋,棋盘??”
糊里糊涂地和祁苏道了别,楚娆脑袋发懵,同时又急匆匆地跑回到后院。
她要确认一下,拿的是画卷,难不成棋盘被夹在画卷里了?这想想都不可能啊。
由于今日去的算是大房的家宴,祁苏没带四九,因此楚娆也就留了云珠在后院,她回去的时候,云珠正在院子里清扫。
“小姐,您那么早回来了。”云珠边说,边向门口张望了眼,掩住了一丝期翼和接踵而来的失望。
楚娆无心地应了一声,撩开门帘急急地往桌边的画筒里面找去。
她本不是真心偷盗,‘赃物’放的自然也明显,将画卷从筒中抽出,没错啊,就这一副画卷罢了,哪来什么白玉棋盘。
“对了,小姐,奴婢今早在门外捡到了东西,您看看。”
门外云珠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楚娆一听心里当下就冒出了个想法。
她走出门,向着云珠的方向,“云珠,你捡到的,是不是棋盘?”
“小姐您怎么知道,”云珠讷然点了点头,“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