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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攸宁的这个想法。
    于是魏衍和许攸宁出兵奔袭马顺,鏖战数日,许攸宁一枝冷箭将马顺shè杀,其檄文上所为的殿下经查明竟然是马顺自己亲生的第三个儿子,自然也被斩杀,许攸宁随后取而代之。
    荏苒五年,他们下贵阳,战长沙,破太原,克保定,一路北上。在京城外与守军鏖战三个月,七月十五中元节之日,终于破城而入,率兵攻进皇宫。
    皇宫里面一片乱像,内监宫娥到处乱跑,也有后妃皇子等人慌不择路想要往外逃。
    许攸宁吩咐兵士去肃清宫内,又吩咐人去查明阮鸿达在各处。
    竟然不在寝宫,而在平日他上朝的大殿里面。
    许攸宁冷笑一声,待了一队兵士提剑赶往大殿。进去就看到阮鸿达身穿龙袍,头戴冕旒坐在龙椅中。
    看到许攸宁进来,他也没有动一下,而是目光静静的看着他。
    许攸宁也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静静的看着他。
    殿试的时候虽然是阮鸿达主考,但是彼时许攸宁并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想必阮鸿达也没有注意到他。直至吏部发下任命书,他在吏部侍郎的带领下跟几个同样要外放的人进宫参见阮鸿达,听他问谁是许攸宁,他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若认真算起来,现在应该是他们的第二次相见,不过两个人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阮鸿达看了他一会,随后开口说道:“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你还在我的怀里对我笑过,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你我竟然会这般再见。”
    许攸宁笑了一声:“你是在后悔当年没有将我杀了,反倒让我有机会逃出生天吧?”
    “确实后悔。”阮鸿达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冕旒上的一排珠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但我更后悔的是,五年前你离京去云南就任前来拜见我的时候,我明明都觉得你眉眼间很有几分像你的外祖母,我竟然没有动手杀你。若那时就将你杀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事?”
    许攸宁冷笑:“在那之前我偶然在京郊寺庙中见过我母亲一面,其实那时我对自己的真实身世就有所怀疑了。但是就算后来离京去往云南途中确认了我自己的身世,我也没有想过要匡复大夏。我只想我这辈子都是许攸宁,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跟我的妻子,我的家人过完这辈子。可是你随后竟然遣人过去暗杀我,伤了我的妻子,连我的孩子也因此没了,这份血海深仇,我怎么能不跟你报?”
    说到这里,许攸宁对身后跟随在他身后的副将挥了挥手,副将会意,将手里一直拿着的弓箭双手递给了他。
    许攸宁伸手接过,一边慢慢的将长箭搭在弓上,拉开弓弦对准坐在龙椅上的阮鸿达,一边慢慢的说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野心,所求不过跟自己的家人一世安稳罢了。但你竟然bi到我的头上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想跟我的家人好好的活下去,那我也只能,殊死相博了。”
    说完,扣着弓弦的右手猛的放开,只听得咻的一声破空之声,长箭疾shè而出,精准的贯穿阮鸿达左胸,一箭毙命。
    七月十八日许攸宁改元登基,复国号大夏,大赦天下。同日下旨立发妻叶蓁蓁为皇后,封赏百官。次日即遣魏朗亲自带了两百名侍卫前往云南昆明迎接叶蓁蓁,叶细妹和元宵进京。
    等到他们进京的时候已经是秋高气爽的九月了,碧空万里无云,南雁北飞。
    许攸宁亲自出城八十里外迎接,待看到远处车马粼粼,连忙快步上前。
    叶蓁蓁已经被丫鬟扶着走下马车,在初秋明丽的日光中看到许攸宁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她十岁之时与他相识,从此两个人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彼此苦乐与共。而时至今日,这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眉眼间温柔缱绻依旧,唤着她蓁蓁的时候语调也柔软欢喜依旧。
    叶蓁蓁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来,抬脚快步的就往许攸宁那里走去。
    走着走着,她竟然直接跑了起来,腰带上挂着的小葫芦儿也随着左右摇晃了起来。
    许攸宁见状,脸上忽然也绽放了一个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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